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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飞云弓长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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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难忘的高中时代（二） 6park.com
八、  膝关节疼痛消失了 6park.com
我在初中二年级患上了关节痛。 6park.com
这个膝关节痛很是怪，当我采取坐姿或卧姿的时候，膝关节倒没有任何疼痛感觉。一旦站立起来，膝关节受到身体重量的压力，就感到疼痛。走路的时候，膝关节在活动中受重力的影响，疼痛更是加剧。一旦蹲在地下，膝关节在压力下更是疼痛难忍。在这个时候，我不得不借用两只胳膊的支撑才能勉强站起来。同时，走路也成了一件难以实现的任务，即使勉强行走，也是一瘸一拐，无异于一位残疾人。膝关节疼痛使我上不了体育课，因为上体育课免不了蹦蹦跳跳，而一旦勉强蹦蹦跳跳，一双膝盖便疼痛难忍。于是在体育课时，我只能当观众，眼睁睁看人家又蹦又跳，心里干着急。 6park.com
人们在行走能力受限的时候，方想到一双健康的双腿的珍贵。回想起来，当时我对周围双腿健壮，行走自如的人多么羡慕！对自己一双膝盖病痛的恢复多么地渴望！ 6park.com
在双膝疼痛难忍的情况下，我曾去昌图老城的医院求助。当初，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医生告诉我，这是膝关节炎。 6park.com
医院理疗室的医生选择给我做红外线治疗。 6park.com
红外线治疗其实是借助于一个类似于烤箱的拱形设备，拱形表面内部有电阻丝。设备一通电，拱顶就发热，在一定温度下放出红外线。这时，把双腿放进拱顶下面，接受热辐射治疗，这种治疗学名称为红外线治疗，俗称烤电。调节电阻丝的电流，便可控制热辐射强度给腿部加温，由此产生治疗效果。每次烤电30分钟，收费3毛钱。 6park.com
烤电时我感到膝盖暖洋洋的，很舒服。刚烤完电后我感到膝盖的疼痛似乎有轻微的好转。 6park.com
我问医生“不知关节炎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6park.com
“可能是一种病菌造成的。”
医生想了一下，回答道。 6park.com
我临走前，医生和我说“膝关节炎是一种慢性病，治疗需要足够的疗程。” 6park.com
“需要多少时间可以治好？”我问 6park.com
“先做一个疗程看看。一个疗程需要一个月时间，隔一天做一次，总共做15次治疗。”医生说 6park.com
我算了一算，做一个月的治疗得花4元5毛钱。这个钱数，在当时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实际上，我一个月的伙食费也就是7元钱。每月交足伙食费都不是一件轻易的事，烤电治疗就更谈不到了。 6park.com
医生看出了我的为难情绪，告诉我，如果我接受治疗的话，他可以为我申请半价治疗。然而，即使半价对于我也是难以承受之重，我的家里根本拿不出钱来为我治疗。无论如何，我只能打退堂鼓，遗憾地向医生告别。就这样，这个从初中二年级以来一直纠缠于我的膝盖关节炎，只能靠自己的身体来扛了。来日方长，今后的病情如何发展，我哪里知道，只好听天由命了。 6park.com
此时，我更担心的是自己的膝关节疼痛对我考大学，对我的前途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那时我心里总在寻思，倘若考大学成绩通过，这样的身体状况也难以躲过大学的体检，弄不好人家会拒绝你入学也未可知。 6park.com
那时，我的心情相当的沉重。在这样的心理负担下，我认真地思考了自己高中毕业后的去向。本来，我准备升学考试时报考工科大学，这是当时多数同学立志报考的专业方向。从事理工科学习，也是我的兴趣所在。曾记得，当年我刚考上初中入学后，就听到有一个顺口溜“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 。因为数理化是理工科的学问，所以我对于学习数理化就十分的上劲。上高中以后，眼界更宽了，当时就听人说“工科大学是培养工程师的摇篮”。出于对工程师的尊敬和向往，读工科大学便成了我的理想。 6park.com
尽管理想很丰满，现实往往很骨感。自初中二年级以来，严重的膝关节疼痛迟迟不见好转。这样的身体状况使我的理想天平渐渐偏离了工科方向，开始向医科方向倾斜。 6park.com
我心里想，既然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我当个工程师，那么当个医生总算可以吧！而且，我还有一个心愿，考上医科大学后，我便得以有机会研究一下如何治疗困扰我多年的骨关节病痛，使像我这样的关节炎者得以解脱病痛的纠缠。 6park.com
“这就叫顺势而为吧!”我心里想。想到这里，突然感到心里豁然敞亮。 6park.com
我上高二的时候，昌图一高在校内的西侧一个小宿舍区开辟一个寝室，可容纳十几个人，目的是照顾那些身体不适的学生。该寝室俗称为病号室。为了抵抗北方冬季的寒冷，室内带有火炕。患有膝关节炎的我，顺利地申请到该病号室的一个铺位，从学生宿舍搬了进去。 6park.com
寝室内设有左右两排炕，每排炕设有一个地炉。炉子生火和清理炉渣由室内人员轮流承担。自从住进病号室，我每天晚上可以睡上热炕。于是，尽管冬季北风呼啸，狂风暴雪施虐，晚上自习后回到寝室内，感到温暖异常。 6park.com
本来我的一双膝关节疼痛是由于体育锻炼时用力过度，造成的局部受伤，再加上冬天宿舍里的低温和潮湿环境，发展成比较严重的关节炎，且久久挥之不去。这回晚上睡上了热炕，膝盖疼痛得到了逐渐缓解，到了第二年的春季，膝盖的疼痛奇迹般的地消失了。 6park.com
于是，离我高中毕业仅仅还有半年的时间，困扰我将近四年的病痛就此痊愈。从此，我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走路，蹦蹦跳跳了。对此，我自己暗暗称奇，心里的高兴劲那就甭说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对昌图一高给我提供的康复条件仍然怀有感激的心情。 6park.com
九、  好了疮疤忘了痛 6park.com
1962年6月份，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递交升学志愿的时候来到了。 6park.com
此时，困扰我四年的膝关节炎刚刚好转。本来，在膝关节病痛困扰我的时间里，在行动处于严重受限的情况下，我不得不放弃了原来的报考工科大学的志向，转而确定了报考医科大学的目标，并立志做一位治疗关节炎的专科医生，以解除像我这样饱受膝关节疼痛之苦的广大病人。 6park.com
如今，临高考前夕，我的膝关节病痛突然消失了。膝关节炎的突然痊愈使我的心里非常高兴。以前立下的报考医学院的愿望也随着突然淡忘了。于是，在填写升学志愿时，我填写了工科方向的志愿。 6park.com
人们也往往在处境好转后就忘了过去的困难或失败的教训。用一句中国的俗话，这种健忘症等同于“好了疮疤忘了痛”。遗憾的是，作为一介凡人，在决定自己生涯的重大问题上，我也难以摆脱这个怪圈。 6park.com
十、  马失前蹄 6park.com
1962年6月初，时值高考前一个月的时候，昌图一高的应届毕业生开始填写升学志愿。届时，我把清华大学和东北工学院分别作为第一份表的第一和第二志愿。 6park.com
我班李树堂同学报考了北京大学，而且是全校唯一报考北京大学的应届毕业生。按规定，高考志愿填完后首先提交班主任老师过目。学习成绩一般化的李树堂同学，却把北京大学作为第一份表的第一志愿，这可急坏了班主任王秀英老师，认为这是瞎胡闹。于是，王秀英老师专门来到我班找李树堂同学修改一下他的报考志愿。他们间的对话我至今还记得。 6park.com
“李树堂，你把北京大学作为第一份表的第一志愿，报的太高了，是否换一下其他学校？”王老师劝李树堂同学。 6park.com
“那我就喜欢这个学校嘛！”李树堂回答说。 6park.com
“如果第一个志愿没有被录取的话，会对你后面的志愿造成影响。你还是应该再考虑一下。”王老师继续说。 6park.com
“不考虑，就这样了！”李树堂固执地说。 6park.com
班主任王秀英老师和李树堂同学的谈话就此不欢而散。 6park.com
李树堂同学的学习成绩在班级里确实不怎么样，他把北京大学作为第一份表的第一志愿确实是不自量力了。他这样做，显然有点破罐子破摔了，最后什么学校也没有考上。 6park.com
1963年，我们高考的第二年，我在东北工学院念书的时候，一天李树堂同学突然来学校找我，并在我这住了一个晚上。期间他告诉我他正在复习功课，准备当年再考一次大学。我对他的毅力表示鼓励。 6park.com
后来知道，李树堂在那次去东北工学院找我之前，曾长途跋涉去过我家。我们两家距离较远。他对我的父母说他是我的高中同班同学，声称他的高中课本都丢了，要借我的高中时期的全部课本和笔记为他复考大学之用，并表示课本和笔记本用完后就送还。 6park.com
我的父亲是实惠人，他一说就相信了，立刻翻箱倒柜，找出来我的全部高中课本和笔记本给他拿走了。此后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更不知道他的下落了。2013年，我回国探亲期间与昌图高中部分老同学聚会时听说，李树堂同学在离开昌图一高后一直在家，不久就去世了。算起来可能发生在去东北工学院找我后不久的时间。 6park.com
高考前，有好事的同学特意告诉我，昌图一高共有六位同学报考清华大学，我是其中之一。遗憾的是，在发榜的时候人们发现，当年昌图一高竟然没有一个人考取这所名校。 6park.com
按正常水平来看，我觉得我是应该有一拼的。可是我却在这次高考中马失前蹄，没有能如愿以偿。问题就出现在语文一科“说不怕鬼”的考卷上。 6park.com
语文考试的原则是一篇作文定乾坤。1962年全国高考语文考试给出两个作文题目，要求考生从这两个题目中任选其一。这两个题目分别是“雨后”和“说不怕鬼”。显然，第一个题目是记叙文，第二个题目是议论文。我选择的是后一个题目“说不怕鬼”。 6park.com
我知道，写议论文离不开三段论式，他们是立论，论据，和结论。其中开头的立论和结尾的结论首尾互相呼应，就是不怕鬼，而中间的论据便是说明为什么不怕鬼。对于这些，我在作文中所作出的表达都是OK的。可是我写文章中过于精神集中去论述破除封建迷信那一套，忘记了对时事的联系，致使这篇作文功亏一篑。 6park.com
1962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极其不寻常的一年。这一年，国家三年自然灾害还没有结束，国家还很贫困；这一年，中苏同盟关系已经破裂，援华的苏联专家已经撤走，以至于苏联援助中国的156个工业项目全部停止；这一年，中国的邻国印度屡屡制造边界冲突，终于于1962年10月20日 - 11月21日爆发了中印边界战争；这一年，1949年就退守台湾的国民党军队趁机叫嚣反攻大陆。总结起来，这些当时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敌对势力，简称帝修反，使这个年轻的共和国处于严峻的考验之中。 6park.com
在这种情况下，说不怕鬼这篇作文理所当然应该联系对这些敌对势力的斗争。而且从这次高考的作文来讲，涉及这样的内容是如此必要，否则，这篇作文无论如何不可能获得及格成绩。 6park.com
果然，我的说不怕鬼的作文成绩，只获得可怜巴巴的53分。这样，我报考清华大学的志愿算是泡汤了，最终被第二志愿东北工学院钢冶系（钢铁冶金系）录取。 6park.com
十一、  亚洲钢王的诱惑 6park.com
由于我高考“说不怕鬼”的作文跑题的缘故，导致我和高考第一份表第一志愿清华大学失之交臂，最终被东北工学院钢冶系录取。 6park.com
我为什么第二志愿报考东北工学院？为什么被东北工学院钢冶系，而不是其他系录取？原来还有一个故事。 6park.com
当我在填写高考志愿表中的第一份表第二志愿之前，我还不知道自己应该报哪个学校，更不知报哪个系为好。正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我班的黄玉杰同学突然走到我的桌子旁边。 6park.com
“我哥哥是东北工学院毕业生。他说东北工学院最好的系是钢冶系，因为东北工学院校长靳树梁就是这个系的教授，他是亚洲四大钢王之一。” 6park.com
黄玉杰同学在昌图第一初中读书时就和我在同一个班级。他是一个老实人，性格很内向，在班内他和谁都没有什么接触，在昌图一高的三年里，我们也没有什么接触。那一天他不知为什么心血来潮，主动跑到我跟前向我介绍他所知道的亚洲钢王，东北工学院靳树梁校长，诚恳地建议我报考东北工学院钢冶系作为第一份表第二志愿。 6park.com
在黄玉杰同学的诱导下，亚洲钢王靳树梁在我的心目中的形象从无到有，并且立马高大起来，对我这样一位涉世未深的学子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把东北工学院钢冶系作为我的报考高校第一份表的第二志愿。 6park.com
由于当时还没有互联网，那时的高中生对国内的大学，以及专业的认识都是一片空白，我的有关信息，除了来源于黄玉杰这样的口头传闻，一切都停留在手头的那张刚刚到手的高校表格上。 6park.com
现在看来，当时报考东北工学院钢冶系一举，实在是具有偶然性和盲目性。志愿表报上去不久，曾经报考东北工学院钢冶系这件事逐渐淡忘了。 6park.com
1962年8月下旬，高考一个多月以后，我收到了东北工学院钢冶系录取通知书。由此开始了我的大学和此后的学习和工作轨迹。 6park.com
人的一生很奇怪，常常在关键的时刻，偶然的诱因发挥作用，并决定自己的未来。 6park.com
回想起来，当时黄玉杰向我耳朵吹风的时候，我正站在人生生涯的一个十字路口上。他在我关键节点上的一个偶然之举，却决定了我未来的生涯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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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半个世纪后的重逢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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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我和妻子回国探亲的时候，曾经在昌图小住。那里有我高中时代的母校，我妻子的亲戚家就在那里。在那里，我高兴地见到了分别半个多世纪的昌图一高的几位同班老同学。这是我自昌图一高毕业以来第一次和同班的老同学重逢。 6park.com
有人说，人一到了年纪，越来越思念过去的岁月，这句话说到了我的心里。我回到昌图后，就热切盼望和昔日的老同学见上一面。 6park.com
我在亲戚家的电话本上查到了我班曹小葵同学家里的电话号码。当我给曹小葵打电话的时候，正赶上她在家。电话那一头传来的银铃般的声音，正是我记忆中的小葵同学，这使我感到，长期的岁月磨练，没有使他当年银铃般的声音有些许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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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印象中的曹小葵长得娇小玲珑，白白净净，水灵灵的两只眼睛晶莹剔透，显得一尘不染。曹小葵活泼好动，能歌善舞，每逢班里有什么活动，尤其新年晚会上，都少不了请她唱一首歌，表演个节目。而她也是大方地有求必应，一展歌喉给大家带来欢笑。 6park.com
半个世纪过去了。如今见到曹小葵同学使我发现岁月的无情，当年尚在天真烂漫的小葵，由于时光的飞逝，似乎转瞬间无可抗拒地鬓发斑白。这使我不得不面对人生的短暂。久别重逢的小葵不改往日的大方和热情，她的清脆的声音，热烈的态度，和明亮的眼神，还是我所熟悉的高中时期的这位老同学天真烂漫的性格。 6park.com
“我们去曹淑兰家吧！他家屋子大。”曹小葵对我说。 6park.com
曹小葵同学把我领到曹淑兰同学家里。原来曹小葵已经打过招呼，曹淑兰夫妇正在家里等着我们。 6park.com
在我的印象中，曹淑兰同学一双细长的大眼，高高的鼻梁，洁白的面容，配上她的乌黑的头发梳理的两条直达腰际的长辫，凸显出一朵美女班花的形象。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岁月的磨练，使这位当年的美丽的曹淑兰同学也刚刚步入古稀之年，取而代之的是她的练达，端庄和幽默。 6park.com
曹淑兰同学的学习成绩很好，人也聪明，按理说应该考上一所大学。可是考试无常，那年遗憾地没有被大学录取，真是命运捉弄人。 6park.com
曹淑兰毕业以后，先是通过考试进入了中国人民银行做一位办事员。在工作中，这位当年高考中马失前蹄的曹淑兰同学，以她聪明的才智使她在银行部门的工作中如鱼得水，并以她出色的工作成绩，在文革后被任命为昌图县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终于在金融领域实现了她的人生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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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曹淑兰夫妇专门设家宴招待我，席间还有曹小葵，杨玉霞同学。杨玉霞同学很聪明，当年的学习成绩也很好。她的白净的脸上两只大眼睛一闪一闪，使人一眼看出，这是一位略带娇羞，平和又聪明的女孩。她也是走读生，经常和曹淑兰结伴上下学。当年她和蔡淑兰一样，高考没有被大学录取，实属考试无常。这次见面时发现她鬓发已经花白，仿佛时光隧道瞬间把一位青春美丽的女孩带到古稀之年。抚今追昔，真感到不胜唏嘘。 6park.com
第二天，就在我即将离开昌图的那天上午，曹小葵同学在宾馆订了一桌酒席，设宴招待我。托小葵的安排，我和老同学曹淑兰，魏淑云，霍汉书，李栋业，杨玉霞同学得以欢聚一堂。 6park.com
当天，霍汉书同学一大早特地从100里外的八面城镇赶来，他已经从当地粮食部门退休。这是一位胸襟开阔，大气，又淳朴的人。魏淑云同学乘火车从铁岭市赶来。她不久前从中学教师的岗位上退休。这位当年美丽，大方又善良的姑娘，虽然今已迈入古稀之年，话里话外却还保留着年轻时质朴的气质。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这是她的性格使然。李栋业同学也从铁岭市赶来。他的经历有些传奇。他人很聪明，言语幽默，口若悬河，就是学习不太用功。李栋业同学当年没有考上大学，于当年底增兵时报名参了军。当时的高中文化程度在部队还是很缺乏的。在部队的培养下，李栋业被提干当上了军官。1968年文化大革命期间，李栋业作为部队支左的一员进驻大连工学院。期间，和我班考入大连工学院的栾素贤同学相爱并结为夫妇。原来在高中一个班读书时，还没有见到他们两人有什么交集，然而，6年以后，这两位高中老同学终成眷属。 6park.com
回想起来，在高中时代，同学们的年纪轻轻，每个人都怀揣着考大学的梦想，学习自然很忙，很多老同学之间平时还无甚来往。加之当时世风还很保守，男女同学之间更是没有什么接触。有趣的是，半个世纪后的今天，我见到的高中同学中的大部分人竟是当年接触不多的同班女同学。大家见面后握手言欢，抚今追昔，感慨万端。 6park.com
当时在昌图一高分别的时候，我们都是20岁不到，半个世纪过去了，大家都已进入古稀之年。时光流逝之快，使我们感慨万端。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杜甫的诗句： 6park.com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6park.com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6park.com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6park.com
回到加拿大的家中，我把在宴会上拍的一些照片洗出来，并给每位在场的老同学准备了一份照片，通过邮局寄给了曹小葵同学，并附上一封信，以表达我对老同学的感激和怀念之情。这里我把这封信附在下面。 6park.com
小葵及各位同学： 6park.com
这封信姗姗来迟，实在不好意思，部分原因是这段时间不一般的忙，我要集中精力全力以赴。主要原因是我的拖拉，不一般的拖拉。但唯一点要肯定的是，无论如何我没有忘记老同学。 6park.com
提起笔来，眼前再现1959 – 1962年昌图高中时代的艰苦而令人难忘的学习生活。当时还小，尽管学习生活很紧张，加之处于3年自然灾害，国家困难时期，生活比较艰苦，高中生活却使我们很珍惜，快乐。那时的我除了忙于繁重的学习，心里世界是一片单纯。回想起来，3年高中时代的学习生活在我的人生中印象较为深刻，以至于经历了半个多世纪，我尚能记得全班同学的名字。尽管由于腼腆以及孔老二的封建习惯，和女同学很少交谈，
却不失对全班女同胞的尊重。这次回来，是女同胞为我这个游子设宴款待，使我深受感动，却不晓得道个什么谢为好。 6park.com
这里我要深切感谢小葵宾馆专门设宴，淑兰大姐和姐夫的家宴招待，也要感谢姐夫赏脸出席宾馆的宴席。这使我感受到回家的温馨。此次重逢，当年天真，聪明活泼，时时伴随悦耳歌声的小葵，美丽聪慧的淑兰大姐，宁静又不失幽默活泼的玉霞同学犹在眼前；还有汉书大哥的朴实，宽厚和随和，淑云同学的聪明，善良和直率，栋业兄弟悬河般流畅的口才，特有的辛辣又幽默的语言，都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几位同学当天分别从八面城和铁岭为我远道不辞辛苦兼程赶来，我很受感动。我尊敬的吴兆文老师，
以及高中同年级的老同学（恕我不一一道出姓名了）的光临都令我非常高兴。此时，我自然想起了唐朝诗人王勃的一句脍炙人口诗句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高中时代的学习生活，诸位的同窗之谊将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6park.com
随信寄去一些照片，留给大家保存，作为纪念。高中毕业前我们没能有全班的合照，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然而，这就是人生。让我们今后各自保重， 并保持联系。 6park.com
祝安好！  6park.com
尚德义 6park.com
2013年
11月 8 日 6park.com
 
评分完成：已经给 飞云弓长 加上 100 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