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谈夏令时的争议
去年,科普期刊Scientific American登了一篇文章,提出夏令时有损人体健康,一时引起广泛热议。这篇文章引述的医学研究结果,是夏令时会干扰人的睡眠,因为延长夜晚的日照时间会阻碍褪黑素(Melatonin,MT)的释放。褪黑素是由脑松果体分泌的激素之一,它是促进睡眠的激素。据这篇文章揭示,夏令时对青少年的影响尤甚,因为少年儿童主要依赖夜晚的褪黑素释放而入睡,这种生理状况要持续至20岁以后,所以夏令时会减少青少年的睡眠时间。近年来,睡眠失调及其危害越来越受到医学界的重视,睡眠不足会直接或间接影响人的身体健康,诱发一系列生理问题如早衰,精神神经性疾病,肥胖症,糖尿病,甚至癌症等。
夏令时最早于一战,二战时期和七十年代能源危机时分别在许多国家先后提出,德国于1916年首次试行,其目的自然是节省能源。2020年3月美国参议院通过日光保护法案,今年1月 Marco Rubio 参议员又提出将夏令时永久化的提案,这引起进一步争议。
我个人是夏令时的赞同者。如果有人给出对联‘人间最美四月天’,我会对‘花园尤艳夏令时’。古人的训诫‘一日之计在于晨’是有道理的,晨起的好处只有践行者才能体悟。炎夏的清晨自然是一天最惬意的时段,而这个时段只能在户外才能享受。
夏令时有一种隐性的强制性,要求大家回归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尽管部分人不赞同,许多医学研究支持早睡早起生活规律。斯坦福的一份睡眠研究报告揭示,超过夜晚12点以后,正常睡眠的生物钟会受到严重干扰。夏令时对许多人而言是一种警训,强制性使人调整生活规律,早睡早起。
夏令时的确对人体生物钟是一种干扰,但是我们也需认知自已生活的环境是多维而且多变的,这包括时令,光照,冷暖,干湿,风向等等,从生理学角度看,这些变化因素都会影响人体的常规运行,同时,自己生活的社会家庭也是动态的,所以改变自己适应变化不仅是人生的常态,更是一种健康技能。人的可塑性来源于自己的功能储备(Functional capacity)。这个医学测评概念包括强度(strength)和韧性(Endurance)二个方面。换言之,功能储备越低,适应能力越差,最后连风吹草动都可能是大麻烦。
夏令时也暴露了现代社会中个人和群体的另一个问题,即自由度很大而自控性不足。没有自控的自由生活很容易坠入非健康的泥潭,同时一个社会公共政策难免会影响社会的弱势群体,比如儿童,失眠症患者等。不过,一个问题二个面,在西方社会,也有一些人完全依赖社会,抱怨各项公共政策对自己的危害而从不自审,更无法自控。换言之,夏令时会影响这类人的失眠症,但没有夏令时的改变,他们的失眠症末必能治愈。实际情况是社会上的大多数人都能对夏令时的改变进行调整和自控,比如,夏令时对儿童的确有负面影响,但我发现自己周围的年轻一代以及他们的孩子,虽需要几天的适应期,但并没有任何问题,反之,夏令时强化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随着全球人口增长,广大第三世界国家逐步工业化,开发和利用可再生能源和节省能源应该是先进文明国家的标配。有一项研究揭示夏令时在现代的社会中已不节省能源,因为夏令时增加人们的活动时间,其结果必然是用电增加。但是,对于那些维持常规睡眠时间,将夏令时作为作息时间前移的人和其家庭,夏令时的确节能。
哲学家叔本华说过:‘看到一处美丽的风景能让我们感到分外愉快,这其中的原因就是我们看到了大自然普遍的真理和前后一致。’一个人要践行这段哲思的关键点是起床并走出去与大自然融合,只有身临其境才能体悟自然美的原貌,并且观察大自然变化的一致性。夏令时显然有助于我们抓住夏季最美的时段。 评分完成:已经给 江南村夫 加上 50 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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