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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原联邦德国总理斯密特先生的专访记录(4)
送交者: jiaojiao223[♂☆豹子头林彪☆♂] 于 2014-07-16 21:15 已读 149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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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对原联邦德国总理斯密特先生的专访记录(3) 由 jiaojiao223 于 2014-07-16 21:13

记者:您说的是东南亚、印度这些国家可能会把握这个机会?

斯密特:中国劳动力成本在迅速提升,已经有这个趋势。大规模政改造成的政治整合期,我想在中国不会低于几十年。

记者:看来,您对中国政改不抱乐观。

斯密特:您别误会,我指的是台湾政改模式而言。

记者:您对中国国内的右派和左派各持什么态度?

斯密特:无论右派左派,我想其主体应该是把中国推向更高和更健康的发展阶段,但过左过右可能对中国都是个悲剧。过右的新自由主义,将会释放精英和资本的潜能,短期内经济效率会更高,国际竞争力会增强,但也会迅速推升中国已经很高的基尼系数,社会不稳定性也会迅速累加,迟早面临政局危机;过左毫无疑问,将会限制思想的进步,并吓跑投资,最终还会形成全面国民经济生产效率的下降,而且他们的对外政策趋于强硬,对抗会招致连锁反应,没人能预料到什么后果。

记者:您的意思是中庸之道?

斯密特:准确说,应该是或左或右,目前中国的政策个人认为应该是趋左合适,目前过右,成了世界上最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工农的权益低得可怜。但无论如何,左右有共同的公约数,即加强对政府的监督,解决贪腐的根本问题,提高底层的权益和言论的自由度。

记者:似乎*河蟹*更容易解决这些问题,但又投鼠忌器,那您的政改建议?

斯密特:我想,应该是GCD党内民主加民众监督的模式。

记者:中国的全国人民大会不仅是宪法上的最高权力机构,也是个最高民众监督机构,但等同咨询机构,被边缘化了。

斯密特:这是核心,但改革的目标如果是与GCD争权,我想可能会麻烦。

记者:您的意思?

斯密特:把这个机构的监督职能发挥出来,而不是取得全部权力,我看是最稳妥的妥协方式。

记者:但是监督的最终作用机制是通过权力来体现的,就是说民众需要拥有最终生杀予夺的大权。

斯密特:这是个常识性问题,但我想仅仅监督职能,比如说信息公开就足够实现民众的制约力量了。

记者:可目前人民呼声很高的仅仅要求高层公务人员公布个人、家庭财产问题都得不到答复,民众的力量很弱。没有人愿意放弃既得利益,也害怕清算,他们骑虎难下。您不觉得这是*河蟹*的后果吗?

斯密特:我觉得这是当年*河蟹*改革有意或无意忽视的问题,现在已经积重难返,但我本人并不认为是您以为的*河蟹*的问题。

记者:印度可能是个反证,不是吗?

斯密特:印度关于官员的财产公示制度在1948年立国之初就开始推动立法,到如今轰动世界的阿纳·哈萨雷的绝食抗议活动还是为了这个立法问题。因为这将既得利益者逼到了墙角——而民众清楚,革命会使情况变得更糟,所以最后理性的结果是双方妥协。

记者:您的建议是中国民众和既得利益阶层达成某种默契下的妥协,承认既得利益换取人民的权力?

斯密特:您的感觉很敏锐,是的,默契下的,而不是公示下的,之所以要承认既得利益,因为没法彻底清算,也不能彻底清算。

记者:谢谢!就我对中国民众心理的了解,人民很难接受?

斯密特:情感是一方面,理性是最重要的,否则最受伤害的还是普通人民。

记者:关于中国的改革,在国内知识分子中提出的模式很多。现在主流的有两种,一种是*河蟹*和广东的改革模式,可能更西方化一点;一种是重庆模式。您了解吗?倾向哪一种?

斯密特:知道一些。两种模式都有不确定的地方,即使有好的理念,也不能保证最终的执行效率。通常情况下,一个看起来具有良好理念的方案和另一个执行有保障的方案,二者中我个人更倾向选择后者(笔者注:只论经济发展和分配模式的思路,本博以经济方面的内容为主,对相关敏感话题的回复一概删除)。

记者:譬如?

斯密特:重庆模式的优点是,已经有了一个模板可以参考,类似*河蟹*80年代的特区实验模式,成功了,就推广。这就看你们是否认可了。

记者:既然有了这个实验区,那您个人应该对它有个评价吧?

斯密特:还是需要具体考察才知道,我想可能是中国知识分子和企业家对过去红色中国的历史过敏,可能会因此丧失理性判断。当然个人威权也是很难有保障的,这些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想,重庆更像新加坡模式。

记者:您对*河蟹*的改革方向有何见解?

斯密特:*河蟹*的模式,我想也不会是西方的议会民主制,目前中国国内政治生态也不会支持,可能会是渐进式的,但截至目前,我可能比您了解的更少。

记者:有一个比较核心的内容,即国有企业的私有化问题,中国GCD的18大三月份就要召开了,到时会有更多层面的透露。

斯密特:我会关注。

记者:您不觉得应该对中国国有企业的改革问题发表一些看法吗?

斯密特:这涉及到上百万亿资本的所有制改革问题,请允许我先谈国企改革的历史问题。

记者:您指的是*河蟹*开始的国企改革开始?似乎您对*河蟹*赞赏有加。

斯密特:准确地说是国企改制,当年*河蟹*改革主要面临的是国企效率问题,总体上,我认为是成功的。

记者:就效率本身而言吗?

斯 密特: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改革不会有理想化的结果,必须学会设定底限和目标。因此*河蟹*采用了抓大放小的策略,对于一些不关乎国家根本的国有企业大胆进 行私有化,而对十几个重要领域的国有企业采用了资产剥离、兼并、重组等办法,这样既保证效率低下的国企不再成为国家负担,也在重要领域保证了国家对经济的 掌控。

记者:那您不觉得那剩下的大型国企如果私有化效益会更好吗?为什么一定要藏富于国、一定需要国家控制?
斯密特:您没有注意到剩下的国企的行业特性吗?它们大体是垄断性的、关乎国家安全的、对稳定性发展的要求要高于纯粹利润追逐的行业。

记者:这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斯密特:如果你把它们当做国家税务部门的分支机构,你或许就会明白了。您认为哪个国家会把税务机构私有化呢?

记者:这个角度的确很新颖,但仅从效率的角度来说,私有化应该更甚。

斯密特:你的国家有两个特别大的国企,一个是“棉花储备总共公司”,一个是“粮食储备总公司”,今后还会有“石油储备类的公司”……

记者:对不起,这两个国企性质是不同的,他们不是经营性的,当然无关效率。

斯密特:是的,中国剩下的十几个行业的大型国有企业的核心价值也是不同的,它们应该是以长期稳定的发展、而不是以利润为第一价值目标的。这些行业生来就不会亏损(deficit-proof),更多的是公用性的事业,价格由国家决定,怎么会亏损呢?

记者:难道您不认为私营化会利于竞争,也就是价格下降,人民获利会更多了吗?

斯密特:未必,因为即使分拆打破垄断经营,效益未必会更好,价格也未必会降低,因为这些行业对创新性要求没有一般消费品那么迅速,私有企业不会有更多竞争优势。相反这些行业对稳定性要求更高,它们大多是资源性的。谈到人民获利的问题,你们国有企业的利润难道不是人民的利润吗?

记者:我开始明白了。

斯密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私有企业是不关心社会整体效益的。譬如说三峡工程总公司如果是一个私营企业,它根本就不会存在,因为它的投资收益会很低, 而风险很大,没人愿意作这种投资,因为他只能依靠收取微薄的电费盈利,除非……它向上下游的征收减免旱涝灾害费(笑)——但国家会做出这个投资的决策,因 为国家是全局利益出发,全国就是一个大公司,“利润”核算的对象就不同。铁路系统也是如此,一些西部的铁路系统严重超载而收费很低,私有化他们会被废除或提价,这对内陆的发展是个打击。而如果以国家作为投资主体,情况就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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