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一对母女的一场生离死别的爱情
6park.com又是5月3日。 6park.com 6park.com大清早爬起来,惊见落地窗旁摆着的那盆茉莉已然干涸,枯朽的手臂紧握住看得到裂缝的土地,垂死挣扎着。 6park.com 6park.com救得活么? 6park.com 6park.com我呆呆站在原地,盯着除下来的淡紫色花瓣,久久未动。 6park.com 6park.com5月3日,是丽花的生日。 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日子。 二十年了。 这期间有人告诉我,丽花死了,死得很凄凉;也有人告诉我,丽花回韩国去了,被她外婆重新收养;还有人告诉我,丽花去了美国,嫁给一个高大英俊的美国白人 。 6park.com 6park.com这一切,我都不愿意相信。 我更愿意相信我看到丽花最后一眼时的样子,梨花带雨痛不欲生。 6park.com 6park.com她说她戒不掉我。 她说她说会永远等我回来。 等我回到我们的家,回到她床榻前俯下身子亲吻她的脸颊。 她说她会把我们的一纸婚约带进坟墓,生是宋家人,死做宋家鬼。 6park.com 6park.com可她是那么虚弱,虚弱到轻轻咳嗽一声,都会吐出鲜血。 就像我面前这颗茉莉,生命枯竭的模样,就摆在我眼前。 6park.com 6park.com二十年前,我和丽花是夫妻,是恋人,是挚友,是彼此的一生所望。 6park.com 6park.com可那场经历了五年并刻骨铭心的爱情,终究化作流星,划过天空后便无影无踪。 6park.com 6park.com站立良久,我突然跑下楼,打开电脑,想把五年来和丽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记录下来。 6park.com 6park.com一 6park.com 6park.com1999年的五月,我正在为人生中第三次高考积极地做着准备。 6park.com 6park.com那年我不满十九岁,成天混在我妈的办公室里间的小屋,头戴耳机终日听着当时流行的「卡带」,摇头晃脑,嘟嘟囔囔。 见过我的叔叔阿姨当着我妈的面都说夸我说,「这孩子太特别了,将来一定有大出息」;可他们的表情分明是「这孩子估计花多少钱都治不好了 」。 6park.com 6park.com其实我妈也并不为我的前途着急,因为我妈和我都知道,大学毕业屁用没有;也都知道,之所以要拿个大学文凭,是要给「外人」看的。 6park.com 6park.com我妈眼里的「外人」是指,除了我妈和我之外的所有人。 因为自从她和我爸离婚,她就把奶奶灌输给我的「妈妈是外人」这种思想来了个大掉个儿,恨不得每天都得把之前的婆家人各个数落一遍。 不过,在我眼里,国仇家恨是狗屁,谁给我钱谁是「内人」,不给我钱的,不仅是「外人」,还统统都是「坏人」。 至于她们婆媳间的互相指责,在我这里只是左出右进而已。 6park.com 6park.com当然,不管是谁指责谁,都是一面之词,立场不同而已。 从小我就对「一面之词」理解深刻。 记得有一次,数九寒冬的天,我在路边看一个摆地摊卖棉衣的大爷,冻得浑身发抖实在可怜,于是我就买了一件棉衣,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好让他也能 早点回家。 拿回家后,把事情一五一十跟我妈说了,当然棉衣价格是在原来的价格基础上有所夸大。 我妈听后非常高兴,不仅按我说的数目给了我钱,还额外奖励了我一百块,并说她为我的这种行为感到骄傲。 可有一天,当我从外面回来脱下这件棉衣的时候,棉衣中残次的羽毛都紧紧地覆盖在我内罩的毛衣上。 正巧奶奶经过,二话不说就把我拽进客厅,三下五除二地扫掉一身羽毛后,迫不及待地给我讲了「鞭打芦花」的故事。 故事说的是有个后妈,给三个儿子做棉衣,其中两个是亲生的,都用的是棉花,又薄又保暖,而给那个不是亲生的儿子用的是芦花,看上去很厚却 不保暖。 父亲回到家,看见那两个女方带来的孩子穿的很薄却一点不冷,而自己的儿子穿着很厚的棉衣却还是一副冻得直打寒颤的样子。 父亲觉得自己的孩子不争气,于是抄起皮鞭照着儿子身上打了一鞭子,结果棉衣缝制的也不结实,一鞭子下去,当时拉开一道口子,里面的芦花顿时飞了出来。 6park.com 6park.com「后妈才给儿子买这种棉衣!」我奶一边扫一边恨恨地说。 6park.com 6park.com 6park.com后来无论我怎么解释这棉衣的来历,奶奶都不相信,还一口咬定,棉衣是我妈毒害社会主义忠臣良将后代的铁石之证。 6park.com 6park.com从那以后,我很少尝试跟别人解释,因为解释真的是世界上最无用的举动。 只有音乐最懂我! 于是我开始每天戴着耳机,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 对于流行音乐,我只喜欢三个人的,分别是魔岩三杰,安室奈美惠和李贞贤。 6park.com 6park.com我就是这样结缘李秉承的。 6park.com 6park.com当时举办第一届中韩歌手大奖赛。 我因为喜欢韩国音乐被我妈带到评委席,跟着一起欣赏来自韩国的各类歌手表演。 李秉承便是其中一位。 他是以乐队的形式出现,主唱兼吉他。 当时我跟着我妈还有她的一位同事一起坐在评委席,李秉承一曲唱完,台下零星的掌声让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而且我知道,我妈这种文革时期的歌手做评委 的话,他这种曲风基本属于不用开口,单单站在那里就会被淘汰的命。 果不其然,李秉承和他的乐队征程随着初赛的结束而结束了。 其实我对李秉承的唱歌水平没什么感觉,但他身后那个女鼓手看起来十分飒爽。 6park.com 6park.com几天后比赛结束。 在主办单位的招待宴上,我又一次见到了李秉承,他对我也有印象,说是评委席上做着个年纪轻轻嘻哈打扮的评委,搞得他紧张兮兮。 我坦诚告诉他,我并不是什么评委。 他便笑着邀我去门口抽烟。 李秉承的中文并不是很好,讲话时总翻白眼,让原本就小得可怜的一双眼睛更羞于见人。 可我们的交流并不是太困难,因为他身边有个中文说得很好的韩国小姑娘,朴丽花。 6park.com 6park.com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丽花! 她是个漂亮的姑娘,这一点跟其他韩国女孩站在一起时尤为明显。 她个子不高,不到一米六的样子,头发染成金色,圆圆的眼睛和圆圆的脸搭配在一起,让人看不出韩国人特有的略显凸出的颧骨;她鼻子 也是圆圆的,嘴角总不经意向上翘起,像是微笑,又透着不屑。 她抽烟的样子十分特别,每次吞云吐雾之前,都是用右手的五根手指一同抓住烟身,像是故意要露出五颜六色的指甲一样。 6park.com 6park.com朴丽花的中文很好,听说是来中国已经五年了,在一所普通高中里读书。 在朴丽花上厕所的间隙,李秉承偷偷告诉我,他们俩是男女朋友,但不能公开,因为朴丽花刚满十七岁。 我并不关心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对李秉承提到的DJ机很感兴趣。 由于越聊越投机,当下就约定好第二天要去朴丽花家里体验一下那部刚从韩国寄过来的DJ机。 6park.com 6park.com朴丽花家在「河畔花园」。 这是沈阳最高档的小区。 当时著名笑星赵本山住在14号别墅。 「或者16号,记不太清楚了」。 每次我去「河畔花园」,都会看到赵本山和一个脑袋比他脑袋还大的胖子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 朴丽花家不是别墅,是高层公寓。 当我敲开她家房门,开门的是一位一身黑色长裙的韩国女子,相貌和身材都有点像「顺风妇产科」里的金素妍。 6park.com 6park.com「你是丽花的朋友?」她用带有韩国腔调的中文问我。 6park.com 6park.com「是,我叫侑京。」我恭恭敬敬地低着头。 6park.com 6park.com「快请进吧!」 6park.com 6park.com我低着头跟在她身后,目光不自觉地落到她长裙包裹着的屁股上。 那摆动的肢体和若隐若现的裙内风光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我青春期雄性荷尔蒙的分泌,让我有一种想冲上去抱住她的冲动。 等到我坐在客厅的餐桌旁,偷眼看着她摆茶淋盏时的优雅,心中又生出一种只想静静欣赏这种美的情愫。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女性应该是一种柔和的成熟美,一种柔和到能包裹万物。 。 。 6park.com「未完」 6park.com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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