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ude Lelouch大导演这次是在他位于巴黎8区的电影公司Les films 13办公室里接受我的采访的。从业60年来,Claude Lelouch共执导了近五十部电影,囊括了奥斯卡,金球,嘎纳金棕榈,威尼斯金狮,恺撒,蒙特利尔电影节等各种奖项,奖状挂了他办公室一墙壁,奖杯铺了他办公桌一桌子,相当滴壮观:
张爱玲曾说:“成名要趁早,来得太晚的话,快乐也不那么痛快”。这句话用在Claude Lelouch身上那是相当应景的,尽管怨妇张小姐在艺术上的造诣和影响力远不能望Claude Lelouch项背。Claude Lelouch除了早年法国高考没及格,初期拍片被人说成是垃圾外,人生并没有经历太多坎坷。而1966年他拍出的世界爱情电影史上丰碑之作 « Un homme et une femme »( 英译名:a man and a woman 中译名:男欢女爱)一举获得了法国嘎纳金棕榈,两项奥斯卡及四十多项国际奖项,从此他的艺术人生一路坦途。而那一年,他才29岁,在拍摄现场上,那叫一个遥想当年,雄姿英发,谈笑间,男欢女爱:
鉴于« Un homme et une femme »( 中译名:男欢女爱)这部唯美的爱情片对Claude Lelouch人生起到的强大的分水岭功效,这部影片的美丽女主角Anouk Aimée的巨幅玉照至今还供在Claude Lelouch电影公司的大堂里:
Claude Lelouch大导演今年已经八十高寿了,前后拍了四五十部囊括各种国际大奖的优秀电影,如果光是问他此生的电影生涯回忆,只怕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而我又想我的蚕宝宝MQ百家法国电影人专访每期都写出点迥异的人文味儿来,于是我就问这位电影巨人:您认为爱是什么?Claude Lelouch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于是Claude Lelouch就先开始聊他热爱的电影:“我热爱电影是因为电影可以让我向更多的人转达分享我的观点。我是个很好奇的人,我周游了世界五六次,我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在观察,我就是一个观察者,比如现在,我就在观察你,观察你的摄影师,我还喜欢观察我的孩子,观察政治,观察我的朋友,等等等等,而电影是我通过观察后表达我观点的一种方式,我喜欢表达我的感受。
人有五感,不过大部分人感官相对麻木,并不擅于充分发掘利用自身的五感来感受生活的美好,更别提表达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欣赏艺术家,我觉得艺术家都是上帝的宠儿,全世界的艺术家都在向公众用各自擅长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感受,从某种程度上讲艺术家就是造物主的信使,艺术家们总是能优先感受到灵感,又最能向公众表达出这种感觉。
我觉得我也是个被造物主眷顾的人。我热爱电影,就是因为拍电影总能引发我的灵感。当我突发灵感时,说实话我从来不知道这灵感源自何处,也从来不敢自夸觉得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总觉得灵感就在空间漂浮,当它找准一个脑袋,就渗入,并通过此人言行生根发芽,我们每个人的脑袋就像是个菜园,有的人的脑袋总能优先被灵感看中,植入创造的种子。
每次我做一部电影,我总是惊讶于在这个过程里会有这么多想法涌入我的头脑里。当然了,光有想法也是不够的,要具体让每个想法变为现实,背后是要付出非常多的工作和努力的,就像植物一样,想法只是是种子,努力才能开花结果。
我是一个生活的旁观者,我热爱生活,我也希望通过我的电影让所有人都热爱生活。生活充满遗憾,但我热爱生活中的所有不尽人意之处,我觉得人生就是通过各种倒霉事儿通向至美仙境之旅。这些不完美才是更上镜的,往往通过这些不完美和遗憾,才能让人拍出最优美的电影。我热爱拍我的电影,就好比你喜欢干你的杂志,必然是因为干这个总能时不时掀起你心中爱的浪花,散发你心中爱的芬芳。”(听到这里我情不自禁滴在心里给Claude Lelouch默默地点个赞)
Claude Lelouch的电影公司里挂满了他各个时期拍的各部电影的剧照。看着这些玲琅满目的剧照,我就问他:您说电影是您通过观察后表达您观点的一种方式,您喜欢表达您的感受。那么总体来讲,您到底想跟您的观众表达点啥涅?
Claude Lelouch清了清嗓子,一副我总算问到点子上的表情,回答道:“通过我的电影,我一直想向大家阐述的观点就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当下,这也是唯一你真正拥有的东西。过去和未来来其实都是非常妒嫉当下。过去就像你怀里拥抱着的一具死尸,未来由于未知因素太多,总是带给人莫名巨大的恐惧。而当下却是最让人定心的,最可以让人即时品味的:当你在当下做爱时,你就是在即时品味做爱的欢愉;当你在当下品酒时,你就是在即时享受美酒的芬芳。我们不能去品将来未知的酒,生活中每个最大的快乐都是在每个当下被你即时体会到的。将来你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比如说一个小时后我们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是否都还活着这个都不确定。”(您又想吓唬我,大导演......)
Claude Lelouch又继续一本正经滴阐述:“我从小就喜欢看电影,但我又没零花钱买电影票,所以每次我都是偷偷从电影院紧急出口溜进去,所以我总是没能看到电影的开头;而散场时又有人会检票,所以我每次还得在电影结束前又仓皇出逃,所以我每次也没能看见电影的结尾。综上所述,我总是看没有开头又没有结尾的电影,因此我总是不得不自己想象电影的开头和结尾。其实人生也是如此,人生在我们人生开始前早已开始,而我们最后又都被迫提前离场,所以我们能做的只能是活在当下,尽量仔细品尝人生当下给我们播放的每个场景。”
(我心想说得好听就是活在当下,说得难听不就是鼓吹及时行乐嚒?我总觉得, 这个人生嘛,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而且梦想的光芒即使微弱,有时也足以温暖我们坚持的小心灵啊。)
看着Claude Lelouch办公室里各种bling bling亮瞎眼的大奖杯,我继续拷问他:您这种活在当下的想法,是您活到一定岁数的人生顿悟,还是您从小就真这么想?
Claude Lelouch又不假思索滴侃侃而谈:“人生就像一场足球赛,前四十岁是前半场,四十到八十岁是后半场,八十岁后不少人有点运气的话还可以来个加时赛,我在我前半场的人生里就已经形成了这样的人生观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当下,这也是唯一你真正拥有的东西。至于其它的,我只是个看守:我是我的电影的看守,我是我孩子们的看守,我是我的前妻们的看守,但所有这些东西其实都不真正属于我,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就是我现在活的每一个当下:比如现在我们两个人一起臭聊,这个当下就是真正属于我们的,谁也不能剥夺走。人生的每一个快乐,都来自当下。比如吃,比如喝,比如看电影,比如看书,都是当下的切切实实的快乐,人生的最大快乐,都是在当下现时消费的。对于有太多不确定因素的未来,人们总是充满恐惧,而恐惧让人们不敢去做很多事情。可以说现在我们创造了一个让人恐惧的世界,大人喜欢干恐怖袭击,记者喜欢报道反面事件,父母还有学校里的老师都喜欢整天吓唬小孩,你观察一下小孩子就知道,从出生到七八岁,这段时间小孩子都可以说是百分百幸福,因为孩子们都无忧无虑,根本不会去想未来,你可以往一个学龄前儿童脑袋里塞进任何东西,无论是哪种语言,或者是莫扎特的钢琴,小孩子都乐呵呵滴能全盘接受,并学得很好,一旦到了七八岁,当孩子们突然意识到人生似乎要把未来这个东西考虑进去,似乎要赚钱,似乎要像爸爸妈妈那样从事一项啥职业,这个时候人生的各种不安和恐惧就此开始了,各种问题就开始出现了,所以说未来真的是一个很恐怖的东西,只有当下,才是我们人生每一个幸福的源泉。”
好吧,听着Claude Lelouch的絮絮叨叨,我明白了他活在当下的教条了,我一边欣赏着他办公桌上众多的老式拍电影器材,一边继续问道,那除了这个,您还有别的啥想通过您的电影表达的吗?就拿男欢女爱做例子吧?您到底想通过这部电影对您的观众表达什么?
Claude Lelouch清了清嗓子,回答道:在我的男欢女爱这部电影里,男女主角两个人都失去了彼此的配偶,都经历了人生中非常艰难的时刻,那否极后,我们是否还可以重建生活?通过这部电影,我想向公众表达:我的答案是当然可以!生活本身的生命力比什么都强大。 当你还活着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无论是爱一个人或者爱一件事。爱和生命力其实是一个东西,当你爱着一个东西的时候,你就只有12岁,如果你不想衰老,如果你想永葆青春,那你就不要停止去爱。( 嗯,这个才是正路,比啥活在当下中听多了,难怪这部电影当年拿了近五十个各类国际大奖,爱的生命力就是强大啊,放之四海而皆准。)
我说Claude Lelouch您看上去是个很有深度很聪明的人,您是不是也只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Claude Lelouch立马跳起来,说“哪里啊,我是爱聪明的人,但我更爱蠢蠢的人,因为他们也很有趣,可以通过他们写出出彩的喜剧,蠢蠢的人有时创造了幽默,他们就是幽默的关键所在,愚蠢其实才是人性的通病,所以说蠢人万岁。特别是出于爱,使得我们每个人都是某人某物或某事的死忠蠢粉儿。每个人都会有犯蠢的时候,有时不蠢不足以成事。”(嗯......)
Claude Lelouch29岁世界闻名, 但成名前其实他很年轻就成立了自己的电影公司,那他的第一桶金是怎么掘来的呢?是从俄罗斯掘来的。Claude Lelouch带我在他的电影公司里四处瞎逛,墙壁上挂着很多他早年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各种俄罗斯友人送给他的作品:
Claude Lelouch继续强调:“曾在一段时间里,意大利产出了很多非常精良的制作,在我看来新浪潮电影其实是意大利人发明出来的,Rossellini罗西里尼,De Sica德·西卡,是这些人发明了新浪潮电影,“Le Voleur de bicyclette偷自行车的贼”才是首部新浪潮电影,这部电影第一次让大家看到即使是用很少的经费,就直接在大街上拍些陌生路人,也一样可以拍出优美的电影.再追溯一下历史,你非要说新浪潮是法国的话,那Roger Vadim 罗热·瓦迪姆也早在楚佛和高达等所有人之前就拍出了“dieu créa la femme上帝创造了女人”这种法国新浪潮电影。
事实上真正的新浪潮电影就是二战后的意大利电影。你就在“Le Voleur de bicyclette偷自行车的贼”这一部意大利新浪潮祖师级别电影里,就能看见之后法国新浪潮电影所有巅峰之作的原型,包括四百下,包括上帝创造女人,当然也包括我的男欢女爱。
不过我个人的电影从业经历跟别人是不太一样的,说实话我并不喜欢新浪潮电影,在我看来这个浪潮浪费了法国电影近50年的时间,看法国新浪潮电影对我来讲的唯一好处就是反复告诉我如何不能像这个样子拍电影!”(看着Claude Lelouch激昂的情绪,我琢磨着这老头子年轻时跟楚佛和高达估计结过梁子啊……楚佛中年作古,高达现在年老半死,而Claude Lelouch是法国影坛健壮大哥大的现状倒是毋庸置疑的。)
我继续问Claude Lelouch:那您对当今中国电影的水平的真实看法是咋样滴?刚刚还被法国新浪潮电影问题搞的情绪激昂的老头子,不知道为啥一下子像个蔫了的黄瓜一样,愣愣滴开始看着我,哈哈哈:
这下Claude Lelouch不假思索随口而出:“今天在我看来,世界上最美的电影,依然是法国电影。我这么想我认为很正常,因为是我们法国人发明了电影,今天的法国依然拥有世界上种类最多的各式导演,我们有能力拍大片,我们也有能力用很小的投资就拍出小而美的精致作品,我们同样很会拍作家同名小说片,因此在我看来,法国电影依然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电影。” (这么说人话就对了嘛,简单粗暴,通俗易懂,看在您是法国人的份上,大家能理解您的情节滴嚒)。
我继续问:Claude Lelouch导演,如果您有机会跟一个中国女演员合作,您会选择谁呢?
Claude Lelouch又被我将了一军,他想了半天,又开始跟我绕弯子:“曾有中国制片人找过我,建议在中国重拍一个版本的男欢女爱,由中国男演员和中国女演员在中国拍摄,我没答应,因为我不想把男欢女爱的版权当商品一样出卖,我感觉就是把我自己的父母给卖了一样。但我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我指的是将一个好的剧本在世界各个国家以各自的手法进行创作表达。至于中国演员的挑选,我得跑到中国亲自去选。”(原来中国各路女星每年在嘎纳的红毯秀,没毛用啊,法国导演愣是都没看上啊。)
我继续问Claude Lelouch,那您想跟中国电影具体发生点儿啥亲密关系呢?我看得出来其实您对中国兴趣极大呀?Claude Lelouch闻言立马变得很虔诚:
这次他很实诚滴回答:“我其实很想到中国去拍一部电影,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想都觉得挺开心。事实上我对所有我不了解的东西都很着迷,就是因为我对中国不了解,因此所有来自中国的东西其实我都很好奇,我很想跑到中国去待一段日子,我觉得只有身在中国才能更好的了解中国。当然如果中国能够给我足够的自由,让我按照我的方式任意创作出我的作品的话,就完美了。当年我的男欢女爱在中国上映时,最精彩的床上镜头全被剪掉了,其实在五十年前我的电影里所谓的床戏也并没有露点的镜头嚒,但也都被咔嚓掉了,我当时心里好难过哦,当然那时候你都还没被生出来呢。我是个崇尚自由的男人,我希望中国能给我开个绿灯,让我在中国拍我想拍的电影,不要剪我,这就是我对中国这个遥远的神秘东方大国最真诚的一个梦想。”
Claude Lelouch继续带我在他的电影公司里乱逛,很得意滴向我展示他的一些古董做电影仪器。一边逛还一边跟我继续胡侃:“电影其实是一项自然艺术,我们不需要通过学习才能去电影院看电影,不像听说读写音乐画画等等你还得必须先通过学习才能掌握,但你啥都不用学就能直接去电影院看电影,我们的眼睛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摄影机,你现在就在用你的眼睛在拍摄我,我现在也在用我的眼睛拍摄你,我们的记忆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剪辑室,自动把人生最精彩的部分剪辑成记忆精华录。电影就是个很赞的流行艺术,是一个所有人都能看得见摸得着的艺术。”
Claude Lelouch的电影公司还自带餐厅,并且是每天都对公众开放的。Claude Lelouch既是个多产的国际著名大导演,又颇有经济头脑,地产,餐厅投资也没落下,过得还是相当滋润的,我顺口就拍了拍他马屁,说您真是全方位多功能综合型人才:
Claude Lelouch听了我的小马屁还得了劲了,立马语重心长地开始教导我:“幸福是免费的,奢侈就特贵。奢侈是昂贵而复杂的,当你追求奢侈的时候,各种烦心事儿就会找上你。真正的自由就是你啥都不拥有,一旦当你拥有了一件东西,在某种程度上你就成为了这件东西的奴隶,比如说一个房子,一个车子,一个女人。这跟有孩子是一样的,孩子真的是很让人烦恼的一个东西,彻头彻尾的烦恼,完全的纯烦恼,而且没有一个孩子不让人烦恼,但却又是我最喜欢的一种烦恼, 也是大家都喜欢的一种烦恼。”
嗯?啥?哦……看样子到时候深挖一下Claude Lelouch大导演的丰富私生活了。。。。。。
我在Claude Lelouch电影公司的餐厅里跟他一起亲密合了个影,然后一本正经滴说,好了,既然您此生最爱的就是电影和女人,那么现在我们重点滴,具体滴聊聊女人吧?他说好……
Claude Lelouch很老实的开始跟我交代:“我实在是太喜欢女人了。造物主最后的一个杰作应该就是女人,女人明显造得比男人成功。我觉得女人比男人更完美,比男人更勇敢,比男人走的更远。当一个女人真正爱上你的时候,她会对你付出她人生的所有;当然了,当某一天如果她失望透顶了,当她开始对你不信任了,那么这段关系也就玩完了。
女人最大的缺点就是记性太好,好的坏的她全记住,一件也不忘,翻起旧帐来那叫一个清晰。当男人是完美的时候,女人就像天使一样可爱;问题是男人这个上帝造的次品又怎么可能是完美的呢?所以现在的第三次世界大战,就是男女两性之间没有硝烟的战争, 确切的说是女人向男人发起了宣战,因为女人们发觉男人们根本达不到她们的要求。
今天的社会或许男人比女人暂时还拥有更多的权利,但事实上女人比男人更强大, 因为女人更慷慨,更敢爱。一个陷入爱情的女人,跟一个陷入爱情的男人,在投入方面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陷入爱情的女人可以付出她的所有,切段所有退路,敢用她的生命献给你当礼物;而男人就算爱上了,也总是自带保护措施,也总给自己留个小后路,顶多用他全情投入的一晚送给你当礼物。所以说女人更勇敢,更敢赌,在一段感情里她敢全押上去,这也是为什么我特别喜欢女人的地方。
不过我也想善意提醒一下,虽然我们男人就是你们女人最喜欢的赌场,虽然女人都很敢赌,但男人都有很多缺点,而且男人就像赌场一样,都很善于作弊,到最后输的总是赌徒,赌场横竖到最后总是盈利的。所以付出的总是女人,成功的总是男人。”
看Claude Lelouch跟我说女人说得眉飞色舞妙语连珠,我忍不住打断他问了他一下,我说大导演,您这么喜欢女人,您最喜欢哪个年龄阶段的女人?Claude Lelouch想了想,说他最喜欢40岁的女人,我说为什么涅?
Claude Lelouch就我的提问又开始跟我滔滔不绝滴温馨阐述:“当一个女人能够平心静气得接受一个原本就不完美的男人的时候,她起码也40岁了。女人只有到40岁后,才能接受男人的不完美,在这个年纪前女人都不能接受男人的不完美。40岁后,当她活明白了,当她痛苦过了,当她哭泣够了,当她有过自己的孩子了,女人就变得更宽容了。我今天就特别喜欢40岁以上的女人,就是说处于人生下半场的成熟女性,因为她们会更好的接纳我。当然不排除有的女人30岁就有50岁的心智,这个要看个人的思想,生活的经验及人生的迹遇,不能一概而论。但40岁以前的女性普遍由于还年轻,还很美,所以都不近人情,不切实际,满心幻想,追求完美,都还想要根本不存在的白马王子,这也是她们万分痛苦的根源。今天的女人只有40岁后真正心智成熟后才能获得自己真正的幸福。”
Claude Lelouch又把我带到他电影公司的投影室,我问这个也向公众开放吗?他说不,这个就给业内人士来观摩他新拍出来的电影时小范围内专用。嗯,在法国做导演能做到这个水平,的确算是实力浓厚的大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