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瓮灌园
端木,字子贡(前520~前456)是孔门七十二贤之一,他乃孔子之得意门生,且列言语科之优异者,孔子曾称其为“瑚琏之器”。他利口巧辞,善于雄辩,且有干济才,办事通达。曾任鲁、卫两国之相。他还善于经商之道,曾经商于曹、鲁两国之间,富致千金,为孔子弟子中首富。相传,孔子病危时,他未赶回,子贡觉得对不起老师,别人守墓三年便离去,他则守了六年。
话说子贡周游楚国时,在返回晋国经汉水南时,见一老人正给菜园里的蔬菜浇水。老人挖了一条渠道,一直通到井边。他抱着一个大水罐,从井里汲水,再倒入渠道,水沿着渠道一直流到菜园子里。他不停地用水罐汲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费了很大的力气,但工效甚低。
于是,子贡便走上前去对老人说:“老人家,现在已有一种机械,用它来浇地,一天可以浇一百多畦呢,工效甚高,用不着费很大的力气,您不想使用它吗?”
浇水的老人抬起头,看了看子贡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子贡十分认真地对老人答:“将木头砍凿加工,做成一种机械,让它的后面重,前面轻,用它来提水,就像把水从井里连续不断地抽吸出来一样,水流得很快,哗哗地卷起的浪花简直像开水翻滚一样。这种机械的名字叫做橰。”
浇水的老人听了子贡的话,却愤愤地变了脸色,并不以为然地讥笑子贡道:“我听师傅说过,世上如有取巧的机械,就一定会有投机取巧的事情;有投机取巧的事情,就一定会有投机取巧的思想;一个人一旦有了投机取巧的思想,就会丧失纯洁的做人的美德;丧失了纯洁的美德,人就会性情反常;而一个人要是性情反常的话,他就会和社会、自然不合拍,成为一个与天地、自然、社会不相容的人。你所说的那一种机械,我并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我觉得使用它,就是在做投机取巧的事,而做投机取巧的事是很可耻的。”
子贡听了这个老人如此的一番话,就像自己做错什么事一样,一时竟无言以对。
此抱瓮老人所说的一番道理,看起来有一些逻辑推理的正确性,可是,他在机械效用上借题发挥,把刁钻、险恶与机敏、智慧混为一谈的说法甚为谬误。
这则寓言说明,在新鲜事物面前抱残守缺者,做起事来不但吃力不讨好,而且还会给后人徒增笑耳。
作者介绍:孙会昌,男,52岁,中国共产党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齐鲁书画协会会员(左笔),平阴县文化之星,十佳泉城学习之星,山东省百姓学习之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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