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那个时候,中国还没有情人节,只有情书。车马很远,书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他们有的坐拥书城,有的登台论战,也有埋头著述,但他们心底最温柔的地方,却只为一人留:
鲁迅致许广平
素昧平生的鲁迅与许广平相识于杂志中的一场关于爱情论战的定则,以文结缘留下一段佳话。“十年携手共艰危,以沫相濡亦可哀,聊借画图怡倦眼,此中甘苦两心知。”
朱自清致陈竹隐
她不是他的结发妻子,却为他养大了他与前妻留下的六个子女;二人经媒妁之言相识,却谱写了一曲浪漫清新爱之恋曲; 从相恋到结婚再到朱自清病逝,一起相守的时光不过短短的十几年。他们的爱,一如散文大师笔下深情的文字,清新芬芳如月下淡淡的荷风让人羡慕慨叹。
白薇致杨骚
那年春天,日本东京,樱花如雪,人如潮。年过而立的白薇与杨骚在这里相遇了。从此,这位清秀儒雅的年轻诗人,成了白薇的桐花万里路。无奈世事繁杂,二人感情纠葛20年。二人依然相爱,只是再没能结合。而白薇自我放逐到北大荒和新疆,独自一人,终其一生。
沈从文致张兆和
沈从文在上海吴淞红的中国公学任职时,一见张兆和而倾心。当时,他是老师,她是学生。后来,沈从文开始了对自己爱情的漫长追求,并在3年零9个月的时间里为张兆和写下了大量绵密的情书。二人携终手,相伴一生。
冰心致吴文藻
一个是中国文坛最富生命力的女作家,一个是前途无量的青年学者。同去异国他乡的远洋客轮上的一场阴差阳错就开始了他俩的爱情。“有了爱就有了一切。”这是冰心的一句名言,也验证着她与吴文藻五十六年不离不弃患难与共的情缘。在后来生活的路上,二人携手同行。在坎坷的路上,互慰互勉,相濡以沫。
朱生豪致宋清如
二人相识于之江大学“之江诗社”的一次活动。以诗结缘,一来二去,二人便熟络起来。就这样,在西子湖畔、六和塔下,宋清如、朱生豪因诗结缘,因缘生情,坠落到月下老人早已编织好的情网之中,执手白头。
陈寅恪致陈寅
在尚无情感经历之时,曾有人问过陈寅恪先生的爱情观,先生这样答:“第一,情之最上者,世无其人,悬空设想,而甘为之死,如《牡丹亭》之杜丽娘是也;第二,与其人交识有素,而未尝共衾枕者次之,如宝、黛是也;第三,曾一度枕席而永久纪念不忘,如司棋与潘又安;第四,又次之,则为夫妇终身而无外遇者;第五,最下者,随处接合,惟欲是图,而无所谓情矣。”遇到唐筼后陈先生说,他们只能算第四等爱情,但这第四等爱情,二人却用一生来书写。
那时候的中国很陈旧,但他们古朴、纯真的爱情,又胜却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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