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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落酒店》上映十多天,票房勉强超过两千万。
蹭沈腾蹭得如此不要脸,又蹭得如此失败,还真是头一次见。
要知道,沈腾可是如今中国喜剧电影的万金油,只要请他过来客串,无论片子本身多烂,票房保准能开光。
至于客串质量……
有人统计过沈腾在各种电影里的客串时间,像什么《羞羞的铁拳》《李茶的姑妈》《温暖的抱抱》,大多数不超过十分钟。
但是沈腾近几年客串过的电影票房全部在亿元之上 (《日不落酒店》除外),成绩不可谓不好看。
6park.com图片来源:犀牛娱乐
尽管大部分客串电影的质量堪忧,但并不妨碍观众们为了“沈腾”两个字趋之若鹜。
被骗的久了,一些自发形成的评价标准在观众群体内开始流传——含腾量。
“含腾量”指数直接影响着观众对一部喜剧电影的期待甚至是评价。
“含腾量”高意味着沈腾演出比重大,值得一看;“含腾量”低则意味着很有可能又是一部打着沈腾名义招摇撞骗的国产好笑片。
每当某部电影开始宣传沈腾,底下的评论全都在问含腾量,仿佛一场谍战大戏,真假难辨,虚实难分。
观众与片方斗智斗勇的戏码着实辛酸。
但凡中国现役喜剧人中多几个能打的,大家也不至于逮着一个沈腾可劲薅。
中国人民对沈腾的热爱,本质上是对喜剧作品的饥渴。
喜剧在中国的市场有多大呢?
就在前不久,沈腾凭借《你好,李焕英》超越黄渤,成为中国影史票房第一的演员。
而该排行榜位列前五的演员中,沈腾、黄渤和王宝强三人都有或者曾经有喜剧演员的标签。
换言之,现如今中国最有票房号召力的男演员,得会演喜剧才行。
而如今中国票房最高的前十部电影中,两部《唐人街探案》、《美人鱼》以及《你好,李焕英》皆有喜剧元素。
喜剧,中国电影市场妥妥的刚需。
谁要是踩准了中国人民的笑点,谁就掌握了讨好中国观众的财富密码。
这样一来,沈腾登顶最具票房号召力男演员之位似乎毫无争议。
在喜剧电影领域,还有谁是沈腾的对手?
黄渤?
自从2018年自导自演《一出好戏》开始,黄渤一心扑在转型上。人们开始慢慢适应在犯罪片或文艺片中看到一个不那么搞笑的黄渤,或苦大仇深,或失魂落魄。
好不容易盼来他和宁浩再度合作的《疯狂的外星人》,喜剧效果竟然被沈腾压过一头。
王宝强?
emmmm……下一个。
岳云鹏?
小岳岳一度是语言类喜剧节目中的头牌,与沈腾肩并肩长在观众笑点上的男人。
但演电影,小岳岳是真的不在行。
演了几部烂片之后,被观众骂惨的岳云鹏同样开始转型,跑到《送你一朵小红花》里去演了一个痛失爱侣的LGBT人士。作为一个喜剧演员,该角色的效果竟然比他演喜剧好了不少。
说来说去,能在喜剧领域正常稳定输出的,always沈腾,forever沈腾。
但是!
仔细想想,沈腾担纲主演的电影代表作和那些曾经的票房大拿,比如周星驰,成龙,葛优相比,实在少得可怜。
真正拿得出手的纯喜剧作品其实只有两部——《夏洛特烦恼》和《西虹市首富》。
加上另外几部具有喜剧元素的剧情片《飞驰人生》和《疯狂的外星人》和《你好,李焕英》。
这些就构成了沈腾被封神的全部来源。
是不是单薄了点?
要知道,周星驰在1990年到1992年期间一口气拍了25部电影,而后急剧减产,保持每年3到4部电影的产量,几乎部部传世。
相比之下,无论从质量还是数量上,我们时代NO.1的喜剧演员似乎还嫩了点。
但嫩归嫩。
在 市场供不应求的情况下,沈腾,毫无疑问,就是我们这些嗷嗷待哺的观众们捧在手心里的宝。
我们为了能够看到他,不惜冒着患上“腾式骗局”PTSD的风险,一次次以身试烂片。
有趣的是,期待越是落空,下一次对沈腾的期望反而越大。
一旦他在令人失望几次之后的某一次给足了料(比如《你好,李焕英》),迎来的便是翻番的热情和掌声。
这一点,似乎又不能完全用“供不应求”来解释。
作为一名专业喜剧演员,沈腾如今的大火,一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他的存在,既证明了一个优秀喜剧演员的独特性,又暗合了时代精神的某种普遍性。
今天咱们就好好唠唠:
当我们在期待沈腾的时候,我们到底在期待什么?
一张不断“重复”的脸
沈腾曾经被人问道会不会用替身,答曰:没法用。
因为喜剧演员最值钱的就是那张脸。
当然你可以说,明星最值钱的不都是那张脸吗?
但是对喜剧演员而言,“脸”其实是他们的个人品牌,是印在商品包装袋上的驰名商标,是让人想要“闭眼入”的标志。
观众对一个喜剧演员的期待,和对一个正剧演员的期待有所不同。
对正剧演员的评价,有一个被普遍认同的词,叫“千人千面”。
人们期待一个正剧演员消解作为普通人的自我,同时消解作为表演者的自我,完全融入一个具体的角色中。
《智取威虎山》中许多人没认得出来座山雕是谁
什么时候正剧演员能够给观众带来惊喜?
当观众根本没认出来他们,或者突破了自身气质局限的时候。
观众期待正剧演员不停打破自己,不停脱胎换骨,是为什么?
因为对于一部非喜剧类电影,人们的情感诉求非常驳杂,演员必须不断变换自己的形态,去满足不同故事中截然不同的情感诉求。
但喜剧恰恰相反。
对待任何一部喜剧片,观众都有一个特定的诉求——笑。
也就是说,无论你演什么,一定要迎合观众对“笑”的需求。
让观众笑一次,不难。但让观众每次见你都笑,就得不停重复。
重复是喜剧创作中非常有效的手段,用在单个作品中容易出彩,例如《夏洛特烦恼》中广为流传的“马冬梅”梗。
如果要经营一个 (个人)喜剧品牌,重复同样是最佳手段。
赵本山之所以成为家喻户晓的“大忽悠”,是连续三年卖拐销量领先攒下的好口碑。
周星驰的重复则具有阶段性。
前期的周星驰重复和强化的是表演风格,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无厘头”。
通过夸张的表情和肢体给观众带来某种视觉冲击,或者在不恰当的时机发生符合逻辑的事情,用这些错位的荒诞来引发观众的笑声。
譬如《家有喜事》中被一颗鹌鹑蛋砸成了智障,《逃学威龙》中大敌当前突然掏出唇膏擦嘴。
但其实这些东西不仅周星驰会玩,王晶、刘镇伟都会玩。
《东成西就》并没有周星驰,却依旧可以天马行空地玩无厘头,从前演正剧的明星们疯起来搞笑值同样可以拉满,在这方面他们甚至不亚于周星驰。
但当周星驰掌握了一部电影的话语权后,无厘头风格在减少,他不断重复的是一种主题和一种态度——小人物的英雄主义和认真较劲的天真。
因此,当《功夫》里的阿星站出来的时候,他虽然是个全新的人物,但观众却觉得异常熟悉,可以轻而易举地进入电影中略带夸张的语境。
前面说了那么多,无非想说明一点:
沈腾之所以能够成为大众心中独一无二的人选, 是因为他为我们提供了某种搞笑的范本,并且用后续作品一直正向强化人们对他的期待。
大众对他的期待从何而来?他的电影首秀《夏洛特烦恼》算是一个开端。
这部电影中的夏洛,其实就是暴发户心理。
一个穷屌丝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于是逆天改命,一通作天作地后发现还是从前日子好,还是朴素的老婆乖。
夏洛有个特点,就是适应能力超强,脑子特别活泛。
普通人穿越回来顶多就是帮妈妈圆梦,跟父母和好,但夏洛直接钻了空子,把那个时代还没诞生的金曲全部占为己有。
这样一个圆滑、世故,爱耍小聪明,但最后跌入谷底出尽洋相的形象,在《西虹市首富》中再次上演,到《疯狂的外星人》就几乎变成了沈腾专属的银幕形象了。
《疯狂的外星人》中有这么个场景。
外星人被两个主角一通折磨之后意外拿到能量环,开始对二人作威作福。
黄渤饰演的耿浩一脸尴尬和不情愿,而沈腾饰演的大飞几乎立刻扑上去要给外星人大爷表演节目。
沈腾饰演的大多数角色,就是一个能够在环境中快速辨认自身处境,并降低姿态来予以自救的人。
在反复强化了这一形象之后,观众对沈腾的期待,已经从对表演的期待,变成了对沈腾所代言的角色人物出洋相的期待。
就像人们期待阿星使出如来佛掌战胜火云邪神,每当沈腾在电影中爬得越高,我们就越兴奋——
当沈腾摔下去的时候,一定会有巨大的笑点在等着我们。
而在《疯狂的外星人》中,沈腾的出彩和受欢迎程度压过黄渤一头,也展示了几十年间观众审美趣味的变化:
黄渤的角色在某种程度上非常接近周星驰一直刻画的形象,较真,有信念,不认怂,守着耍猴戏的梦想不肯放手。
而沈腾则恰恰相反。投机、滑头,运气不好就躺平,叫地球赶紧毁灭,一旦走运又浑身来劲,想着搞钱发财,连拿外星人泡酒这事儿都干得出来。
再联想一下近年来互联网出现的关于“社畜”“打工人”“一夜暴富”的各种调侃。
你大概也能明白一点,为什么这个时代,长在人们笑点上的人是沈腾了。
现在提起沈腾,你可能完全想不起他饰演的那些角色叫什么。
至于《功夫》里周星驰角色的名字,我也是刚刚百度的。
但一提起他们,你就想起某一类人的行为逻辑,而不仅仅是某种瞬间的语气和神情。这样便可以称之为一个成功的 (个人)喜剧品牌了。
显然,沈腾正在往这条路上走。
独特的表演节奏
沈腾有几个特别火的动图。
比如“你过来啊”;
“毁灭吧赶紧的,累了”;
“陷进去了”等等。
毫无疑问,从经典台词的流传度来看,沈腾已经击败了如今99.9%的对手。
且看这几张动图中的表演,沈腾有非常明确的表演节奏,而且这种节奏已经成为某种惯性标志。
比如,在表演“陷进去了”的时候,沈腾先是回头,脸上挂着招牌式的“腾式笑容”,停顿了一会,然后再说出那句台词。
简简单单一句词儿,换一个人来演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同样是让情绪在脸上延宕一会,再给出一个确切答案的方法,并不是沈腾的专利。
《西虹市首富》里常远这个人物的笑点就是依靠演员表情和行为的延宕与反差。
前两秒故意保持一本正经,后一秒突然见钱眼开喜上眉梢,就是要打观众一个措手不及。
但常远的招数多用几次就显得生硬油腻,观众不会总吃这一套。
类似的方法还有陈赫在《你好,李焕英》中反手抽烟的例子。
这种被刻意设计出来的动作,本质上和早期周星驰临阵擦唇膏是同样的原理,都是脱离具体故事和人物,硬生生通过荒诞的行为来引人发笑。
但是除了这种表情包式的表演外,大多数情况下, 沈腾是贴着人物和日常生活去表演的。
沈腾之所以能够让观众感到亲切,不会出戏,不会对那一套表演模式感到厌烦,是因为他将人物状态连贯地表演出来,像上下起伏的波浪一样延宕开去。
打两个比方。
一个是《疯狂的外星人》中,沈腾和黄渤被外星人控制,沈腾陪外星人喝酒的片段。
一开始,沈腾是虚情假意地讨好,跟外星人称兄道弟,把自己和自己兄弟贬得一文不值。
他满嘴跑火车,聊着聊着就说起了老本行。
这时酒贩子的投机心理开始占了上风,贪财本性压过了对危险的恐惧。
于是他跟外星人越靠越近,最后彻底得意忘形,拱了外星人一下,把外星人给拱火了,被狠狠虐了一把。
观众笑了。
观众的笑,是对沈腾整段心理状态及其外化表现的反应,同时也对这段表演的现实讽刺意味心领神会。
再比如,《西虹市首富》中王多鱼得知女朋友被绑架,一旦按对方要求送出一千万赎金,成为亿万富翁的美梦就会功亏一篑。
此时王多鱼开始了一系列反应。
他打电话给遗产继承的公证人,先是乞求,乞求不成改贿赂,贿赂不成变威胁,威胁没辙只好逃避。
逃避的方法就是喝断片。
虽然喝得满脸通红,但观众看到他始终精神抖擞一本正经地唱着歌词。其实就是忘不了,试图给自己洗脑,但以失败告终。
在一番折腾后,王多鱼终于坐在绑匪面前,闭着眼睛放声大哭,边哭边喊,狰狞中透着滑稽。因为他有诸多感情需要宣泄,又恐惧,又懊恼,又不甘心。
看到这里,知道真相的观众已经乐抽抽了。
虽然这段爆发点在最后夸张的哭戏上,但观众的欢笑却源于前面诸多铺垫,在于沈腾替人物行为给足了心理依据,这些小心思又无比常见,离观众的日常生活是那么近。
人性的挣扎越真实,爆发出的荒诞和疯癫才越强烈。
与此类似的还有《夏洛特烦恼》的结尾。
夏洛经历黄粱一梦,发觉珍惜眼前人才是真理,于是变成人型树懒,马冬梅走到哪儿他黏到哪儿,成天挂马冬梅身上。
这段表演可谓神来之笔,看上去极其荒诞,但又合情合理。
摆脱马冬梅,和梦中情人结婚,过上暴发户式的生活,夏洛此前的行为举止越是过火,从高处跌落的时候,就悔恨得越彻底。
那些夸张的肢体动作显得水到渠成,甚至给观众带来一种报复性的补偿心理。
此时,观众的笑声超越了无意识的条件反射,包含了认同、谅解和自嘲。
沈腾比同辈喜剧人高明之处就在于,他不单纯把这种延宕当做制造反差的技巧,而是在其中加入对生活、对人性的观察和理解,表演节奏就随之变得更丰满,最后的爆发点也变得更有意味。
一个“平民英雄”
能做票房冠军的人,角色一定是个好人,本人一定有某种偶像气质。
回看当年的周星驰和成龙,都符合这个定律。
吴孟达在解释大家对他和周星驰的喜爱时曾经说过一段话:
除了表演和桥段之外,它 (他与周星驰合作的电影)里面有一个重心——
归根到底,他心里其实是一个好人。
周星驰饰演的角色常常是荒唐无度,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精通,但却很少给人猥琐下流之感。
武状元苏乞儿虽然败家,但仍有一份痴情和恻隐在心。
而阿星最终破茧成蝶的故事,更是一个讲述个人英雄主义的故事。
周星驰也常常半真半假地对媒体说,自己其实是个偶像派。
喜剧世界的偶像,不仅在于皮囊,更在于外在形象与内在品格的统一。
虽然是周星驰扮演的总是小人物,在草根阶级摸爬滚打,但并不妨碍这个小人物最终释放出人性光辉的一面,完成对“梦想”“奉献”等宏大命题的另类叙事。
如今电影界的喜剧三巨头,沈腾、黄渤和王宝强,前两者的喜剧路线与之相似。
随着黄渤喜剧野心的减退,沈腾更突出的那一面逐渐显山露水。
在沈腾开始大火之后,早年号称军艺校草的照片也被挖了出来。
人们热衷于看到一个谐星曾经帅气的面庞,毕竟幽默、帅气和演技这三样本就稀缺的资源能够集于一身实属罕见。
虽然沈腾塑造的某些角色,比起周星驰的那些银幕形象,要更“矮”一点,更接近一个普通人真实的生活状态,但当这些人物选择了真善美时,一种比周星驰还要“平民”的英雄主义照样冉冉升起。
事实证明,任何一个时代,人们都需要“平民英雄”的存在。
因容易产生这种“英雄”的题材,非喜剧莫属。
这个“英雄”是渺小的,是解构的。这个英雄绝不是周润发式的高大英俊,也不是吴京式的根正苗红,他一定面目可爱的,能在一定程度上承载人们美好的期望。
从周星驰到到沈腾,恰恰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沈腾“平民英雄”的特质在《西虹市首富》和《飞驰人生》中有所表现。
但沈腾的另外两部作品才更能展示他在这条路线上的潜质。
一部是电影《一念天堂》,一部是舞台小品《小偷在哪儿》。
《一念天堂》里沈腾扮演的沈默就是一个游离于法律之外的现代“侠客”,他用自己为时不多的生命与犯罪集团周旋,获取情报,协助警方破案。
为了完成梦想,沈默时刻在演戏。偶尔流露真情实感,反而被当做虚情假意。
注意沈腾此时的轻笑
随着沈默的坠楼,最后一句“我好像忘了扮演自己”,仿佛是一个喜剧演员发自内心的声音。
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一部纯粹的喜剧作品,但以沈腾对该角色的诠释,观众能窥探他对喜剧的看法。
那个有着标志性嗓音,带着标志性笑容的沈腾,也许只是一个“欺骗”观众感情的“骗子”。躲在背后那个不苟言笑甚至面带疲惫的沈腾,和沈默一样,更希望留下一些永恒的东西。
片中多次出现卸妆的镜头
到了《欢乐喜剧人》的舞台上,沈腾导演的默剧《小偷在哪儿》更是全程打造“平民英雄”这个形象。
这个作品致敬了卓别林,也讲了一个卓别林不断“重复”的故事:
一个看上去滑稽、软弱的人,却是人群中最勇敢、最善良的人。
被小偷捅伤,被众人误解,最后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还是小偷帮忙包扎伤口。
这个作品在喜剧比赛的舞台上显得格格不入,因为它没有那么好笑,甚至过于悲凉,但沈腾依然力排众议坚持排了出来。
最后沈腾望向舞台的眼神里蕴藏的,恰恰是“平民英雄”最悲情,也最动人的情感。
实际上,在2015年《欢乐喜剧人》舞台上,沈腾已经用多个主题开阔的小品奠定了“平民英雄”的气质。
只是在多重因素的干扰下,这种气质在沈腾身上始终隐而不发,我们只能在王多鱼、张弛这样的角色中依稀看到一些影子。
或许对于沈腾和观众而言,最好的尚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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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让我们回到开头的问题:
当我们在期待沈腾的时候,我们到底在期待什么?
我们期待的,是看到一个优秀喜剧演员身上更多的可能性。
因为我们所处的环境还有太多荒诞的、疯狂的东西,我们期待着出色的喜剧演员把它们消解成更加轻松幽默的虚构故事,好让我们得到些许快慰。
当沈腾能够摆脱段子式的表演,从一群同行中脱颖而出,完成更复杂的命题时,这份期盼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
沈腾的出现让众多中国观众重新燃起对喜剧的热情,但作品又远远满足不了群众的需求,也难怪观众会饥不择食,连几分钟的客串也不愿放过。
恰巧,沈腾正处于演员的创作黄金期,目前至少有六七部作品等待问世。
天时、地利、人和。
这场对沈腾的集体期待,其实早已超出了演员个体的范畴。
大幕正在拉开。
是骡子是马,只等银幕见分晓。 6par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