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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孙妮妮)今天凌晨,表演艺术家金雅琴先生去世了。很多影迷说,她到天上跟傅老、胡老还有梁左团聚了。这三位是情景喜剧《我爱我家》中的演员和编剧。20年前的葛大爷头上还留着头发,梁天瘦得像根麻杆,英达和宋丹丹还是恩爱夫妻,如今已经当妈的关凌同学那时还是个上小学的娃娃。这些当年的印记,并没有随时间消逝,而是被储存在一部名叫《我爱我家》的电视剧中。在它之后,我们陆陆续续还记住过一些名字,马大姐、郭芙蓉、曾小贤……但《我爱我家》赋予观众最初的感动,却始终未能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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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雅琴心地宽、人缘好、不计前嫌。数十年来一直活跃于话剧舞台,她成功塑造了陈白露、四凤、庞四奶奶等一系列舞台形象。同时,她也参演了多部电影电视,如《红楼梦》、《闲人马大姐》,《我们俩》等等,最为人熟知的是她在《我爱我家》中饰演的居委会余大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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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群影迷,他们有时候像一个居委会:亲切地将葛优叫做春生,将蔡明唤作艳红,如今中国影坛的许多重要人物都能被他们叫出当年的“小名”,而有时候像一个剧务组:台词熟极而流,段子信手拈来。而被他们所全情投入的,就是这部二十多年前的情景喜剧《我爱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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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文兴宇饰演的傅明原名是贾敬贤,是离休的老局长,总露出一股子习惯性的官腔。虽离休在家,但总是闲不住,想要“老有所为”一番。在家庭观念极重的贾氏一族中,是十足十的“核心人物”与“住家主席”。文兴宇最初接拍时不是很有自信,而后渐入佳境,不仅放开了表演,还自创了老傅的说话声腔。在文兴宇最初答应接拍时,跟英达表示:“我先试几集,你看我行的话就用,如果不行的话,就给我换人。” 2007年他因肺癌去世,享年66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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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丹丹饰演的和平是个鼓书艺人,文艺工作者,曲艺说唱团工作,贾志国的妻子,傅明的儿媳妇。身上充满了旧式艺人那股子左右逢源的习气,也常常闹出不少笑话,不过,却也不失为一个孝敬公公,爱护家人,关心街坊邻里的热心人,虽上有公公,但实际上很多大事都要和平拍板决定。当时戏外她跟导演英达还是夫妻,和平一角为宋丹丹而设,她在剧组开玩笑:“当演员辛苦啊,白天拍戏,晚上还得陪导演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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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的大儿子贾志国是国家机关工作人员,副处级,但属于“副处不带长”,知识分子。青年时代上山下乡,经历了中国改革巨变的时代,关键时刻也懂得拿捏轻重。不过,也有普通市民那种斤斤计较的劲头,代表了那个时代工薪阶层的形象。饰演贾志国的演员杨立新是宋丹丹在人艺的同事,他将知识分子的形象刻画的活灵活现。近几年,杨立新在话剧的舞台上大放异彩,也与陈佩斯搭排演了话剧《戏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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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凌饰演的贾圆圆是和平里小学学生,是一个新时代的小学生,后被保送上了171中学,是贾志国与和萍的女儿。既遗传了父亲的聪明头脑,也遗传了母亲的热心肠。处在青春期的圆圆总是对未来、爱情、世界充满自己的想法。虽然偶尔会和家人闹点矛盾,但却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如今关凌已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大儿子已经4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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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饰演傅明的二儿子,贾志新。无业游民,无远大志向,但是心地善良,可以替亲戚朋友两肋插刀,有时好倒弄些小买卖,关键时刻往往显出很爷们儿的一面。虽然总是隔三差五的带回来一两个大美妞,但是心里却隐约对蔡明饰演的艳红有着莫名的好感。不过后期,由于梁天有别的事情需要离开,于是让他在剧中去海南了。据说编剧梁左在创作剧中二儿子“贾志新”时,一直把自己的弟弟梁天当做人物原型。在剧中本色出演的梁天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其眯眼坏笑的表情堪称时代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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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小凡是傅明的小女儿,志国、志新的妹妹,是个女大学生。改革开放出国热时走出国门,有思想,有主见。不过虽然已经二十多岁了,但实际上还是存在着少女那种不成熟与孩子气,最后去美国进修,家人都很怀念。值得一提的是,贾小凡的饰演者赵明明是“英氏三兄弟”中英宁的妻子,不过后来也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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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实勤劳的外地来京打工的小保姆,一年多的生活使她和贾家人亲如亲人,也和贾家人发生了很多有趣的故事,沈畅饰演的保姆小张,后来随贾志新远赴海南闯天下,本来是给贾志新当秘书没想到却变成了老板,贾志新变成了她的秘书。不过也彻底变了一个人,让贾家人感到很失落。在剧中她心里喜欢着志新。如今沈畅已转型担任张雨绮经纪人,偶尔客串一些影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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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导演英达说,当时艳红这个角色就想让蔡明来演,但是不好意思直说。因为当时宋丹丹和蔡明相当于是两个喜剧界的“大姐大”,她们虽然从来没有这么比较,但是民间是这么看的,那之前她们也从来没有合作过。英达说:“由我出面请她来给宋丹丹挎刀(配戏),演一个配角,等于是给人家降格,所以我认为她不一定愿意参与。但是蔡明这个人真是戏比天大,我们先请她来现场看,一看完她就说不用说了,我要演。后来我又专门给蔡明导了一部戏,这才有了后来的《马大姐》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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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主演们带来的捧腹笑料以外,《我爱我家》之所以至今让人津津乐道其实跟那些客串过的大牌也少不了关系,在对导演英达的采访中,他讲述了邀请到这些大腕幕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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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英达说,《我爱我家》第一个谈定的客座明星是刘威,当时赵明明(饰贾小凡)在拍《京都纪事》。“赵明明、刘威都在《京都纪事》剧组,赵明明就给刘威打了个电话,刘威没有二话,他是个特别仗义的人,我跟刘威后来也多次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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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在剧中客串的明星中在网上最火的要数纪春生了。他的饰演者葛优在剧中演一个二流子,“我纪春生人穷志不短,马瘦毛不长。几个收容站给我的一致评价:一不偷 二不抢 不反对人民,不反对党。”英达说:“1988年,葛优跟梁天、张国立他们先拍了《顽主》,是王朔作品,当时我就发现葛优这个演员很优秀。”客串了《我爱我家》以后,英达又将葛优推荐给了其他导演编剧,于是后来有了葛优的《编辑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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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网友说:如果以今天李雪健的低调,和对戏本身的选择和较真,是无论如何不会出现在今天任何一部情景喜剧中的。如果从这个意义来说,《我爱我家》确实打破了许多的不可能。能成为经典也就不足为奇了。在第81集,李雪健饰演一个单亲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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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人知道郭冬临其实客串过《我爱我家》,他在剧中演了炸油条的小刘,贾家的小保姆爱上了小刘,后来才知道他有妻子和孩子。郭冬临剧中演的很传神,倒口也非常正。当时他还没什么名气,倒也演过一些剧,比如在《编辑部的故事》里就有他,几乎没有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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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当时很多人都希望尝试喜剧,否则他们的喜剧才能可能永远没人知道,例如王志文。导演英达说:“王志文是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喜剧演员之一,他的喜剧才能不在任何喜剧明星之下,可就是没机会,谁也想不到他会演这个角色(《生活之友》一集中的精神病人)。你看他在《我爱我家》就演了一场戏,但演得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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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因为《过把瘾》播得特别火,所以剧组希望能邀请两位主演,王志文和江珊。王志文是事先说好的,后来江珊一直在等他的时间,等他有空儿再一起来,我们等了很长时间。“我们当时说中国演员的情况是“六大”(姜文、葛优、陈道明、张丰毅、李雪健、王志文),剧组请来了四个。”英达颇为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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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者》一集中,因为目击者称犯人像《北京人在纽约》的王启明,英达的中学同学、王启明扮演者姜文就义不容辞地出演了。当时姜文正在拍《阳光灿烂的日子》,《我爱我家》剧组扛着摄影机去了姜文剧组。一排人靠墙站着由目击者指认,前两个无关紧要的过去之后,摄像机摇到了姜武,贾志国沉吟道:这个有点像,但好像还不是。往右平移不得不又下摇,出现了夏雨的小脑袋,贾志国又道:“这个像是像,可是太小了。”再往右一摇,再往上一摇,才出现了姜文的脸。而英达透露,这个拍摄的点子是姜文自己出的。“姜文特别认真,我真的没想到。姜文把姜武和夏雨也叫过来了,夏雨当时还是个小孩儿,在北京也没地方呆,天天就跟着他。”现在,夏雨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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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家》中,扮演“阿文”的濮存昕当时还很年轻,一身“上海滩”打扮,一出现就把蔡明扮演的艳红迷得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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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还很鲜嫩的郭涛。这一集是和平夫妻去兑奖,那个地方还是调解家庭纠纷的地方,扮演吵嘴小夫妻的就是郭涛和原华。而如今的郭涛已经可以带儿子参加《爸爸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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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91集中,圆圆得到中央电视台的来信,众人猜测并找信,最后,圆圆说请了位名人给她辅导演讲。这位名人就是赵忠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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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达解释了原定客串的张国荣未能拍的原因:“拍《霸王别姬》的时候我们就商定好他(张国荣)过来参演,他说没有问题。但是到拍摄的时候我打电话总联系不上。然后当天晚上宋丹丹就要去石家庄拍一个广告,她说如果张国荣不来她就去,反正也不少钱呢。而且那也相当于给我们家挣钱。”之后张国荣定了第二天能拍摄,但是宋丹丹却赶不回来,“和平不在现场这故事根本就讲不通,所以没办法最后只有采用备选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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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我家》距离1993年首播至今已经23年,令人感慨的是这二十几年里已不在人间的,就有文学师梁左、傅明的扮演者文兴宇、胡学范的扮演者英若诚、插曲演唱者陈琳,如今饰演居委会余大妈的金雅琴也去世了。其实,事业成败姑且不论,人世感情更是白云苍狗。和平一角为宋丹丹而设,宋丹丹当时在剧组开玩笑:“当演员辛苦啊,白天拍戏,晚上还得陪导演睡觉。”但拍摄过程中,英达与梁欢情愫渐生,20年后回头看,这部剧像是英、宋两人婚姻破裂的见证。尽管是主角之一,但宋丹丹从此避谈《我爱我家》。而饰演小凡的赵明明之后亦与英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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