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尾岛,又叫浮水洲岛、夜莺岛,位于北部湾西部,面积约5平方公里,距海南岛130公里。
白龙尾岛原是属于中国,后来据说是送给了越南。但越南好像并不认可这个说法,1988年越南Z府公布了一份外交部文件《黄沙、长沙群岛和国际法》。文中提到白龙尾岛说:“越南请中国帮助管理北部湾的白龙尾岛,并于1957年收回。”那么按越南的意思是白龙尾岛本来就是他们的,只是中间请中国帮助管理了一下。
这到底是咋回事呢?
要回答这些问题,先要从清朝说起。1887年中法勘界,法国人说江平、黄竹、白龙尾岛(现在江平、黄竹属于广西防城港)都属于越南。清朝使臣坚决反对,说这些地方都是大清国境。
后来中法双方签订《中法读议界务专条》,比较明确勘定了中越边界,但这只是对陆地及陆地附近岛屿作了勘定,并未对北部湾海域作出勘定。白龙尾岛位于北部湾海域,大清对该岛实际控制,法国殖民当局当时也并无异议。
白龙尾岛在当时清朝官方叫“夜莺岛”,而沿海的渔民们喜欢称它为“浮水州岛”,这里长期是中国渔民们的鲍鱼生产基地。
越南主张白龙尾岛本来就是他们的,源于《中法读议界务专条》中规定:以永实岛最东端画一条南北线,这条线以西属于越南,以东属于中国。那么按此画法,白龙尾岛就位于这条线以西,所以越南说白龙尾岛是他们的。但前文也说了,《中法读议界务专条》并未对北部湾海域作出勘定,也就是说画这条南北线,不能无限延伸到海域,它只适用于越南芒街以南附近的岛屿。
1937年,法国人派兵占领了白龙尾岛。白龙尾岛的叫法就是法国殖民当局的官方称呼。
有据可考,白龙尾岛上人类定居已百余年,绝大对数是中国人。岛民们主要居住在两个村庄:浮水洲村和公司村。公司村来源是30年代初中国几个热心实业的人士,在此集资成立开发公司,在岛内大规模种植西瓜。
1950年海南解放。海南澹县国民党40余名军、政、特务人员逃到白龙尾岛,以此为基地经常骚扰海南。
1955年7月,人民解放军解放了白龙尾岛,并设立浮水洲办事处,行政上隶属广东省海南行政区儋县(海南曾属于广东管辖,1984年才建省)。岛上还有驻军,设立海南军分区浮水洲守备大队。另外,为了方便岛上军民生活,还设立了银行、供销社、小学、渔业生产合作社等等。
1955年解放白龙尾岛时,岛上有249人,男127人,女122人,他们都讲澹州话,也就是海南澹县方言,说明他们是从海南澹县迁来的。其实白龙尾岛原本有500多居民,解放白龙尾岛之前,国民党残部带着200多人退到了南越(此时南越仍属于法国势力范围,北越已由胡志明统治)。
既然已经解放了白龙尾岛,为何又变成越南领土呢?现在有三种说法:
一种说法是:1957年越战前夕,“为了支援越南的抗美战争“,周总理和越南总理范文同签署协议,将白龙尾岛借给越南,以便他们在岛上修建雷达基地,预警美国飞机轰炸河内。同时还方便白龙尾岛作为中国援越物资的转运站。
另一种说法是:越G主席胡志明来到中国,找到周总理表示希望借白龙尾岛用一下,建一个前沿雷达站,用以预警美国飞机。周总理无法表态,上报给毛主席,毛主席拍板同意了胡志明的请求。
以上两种说法都是借岛,还有一种说法是移交:1957年为了支援越南的抗美战争,大手一挥直接将白龙尾岛移交给越南。前两种说法是借,有借有还;而第三种说法是移交,就不存在归还的问题了。
无论是“借岛”还是“移交”,由于当时都是秘密进行的,至今也没有公开,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是猜测了。
不过我们还是能从当年参与的当事人回忆,了解一些内容。具体负责借岛/移交工作的是马白山将军,他是海南军分区副司令,当时作为中方代表派往白龙尾岛履行交接工作。
马白山将军回忆说:“1957年3月,上级指派我为代表,把浮水洲岛(白龙尾岛)移交给越南。越南来的代表也是一个军分区的副司令。当时有文件,说委任马白山作为移交浮水洲岛的全权代表,同去的还有当时的海南区D委的一位副shu记……移交时,部队撤,老百姓不动。有的老百姓不高兴,说我们是中国人,为什么要变成越南人。”
马白山将军还回忆说,移交仪式在岛上举行,文件都准备好了,履行签字手续就成。越方在晚上设立宴会,带了一个越南文工团来演出助兴。
马白山将军说:“当时两国关系好,我们与越南是同志加兄弟的友谊,反正是兄弟嘛,该岛又离越南更近一点,就办一个仪式移交给他们了。”
现在看来将白龙尾岛交给越南是弊大于利的。白龙尾岛离海南岛远,离越南更近,如果白龙尾属于中国,那么跟越南划界就是在白龙尾岛与越南本土之间。但交给越南后,划界就是在白龙尾岛与我国海南岛之间,专属海域损失了一大片。并且北部湾那些传统的中国渔场,因为白龙尾岛的移交,也都归属越南了,对我国数十万渔民生计都造成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