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特的思乡诗:却望他乡是故乡
在历代描写思乡情的著名诗歌中,贾岛的《旅次朔方》甚是特別,不拘一格。 6park.com 古城并州 6park.com客舍并州已十霜,
归心日夜忆咸阳。
无端更渡桑乾河,
却望并州是故乡。
翻译:
我作舍客居并州,已十年了。
归心日夜忆念着,故乡咸阳。
没来由,反复渡过桑乾河去,
回头望,那故乡却是并州城。
《旅次朔方》,顾名思义,家乡在中原,客居在“朔方”:寒冷之地。这是作者在边疆并州思念故土。
首句“客舍”,表明作者居异地已久,俨然“舍翁”了。“客”而为“舍”,此“客”情真是氤氲氛郁,荡气回肠。已“十霜”了。一个“霜”,表明并州在作者心中的印象。并州冷,咸阳暖。故土时刻在召唤着,久在朔方异地游子的归心。 6park.com 大漠绿洲 6park.com 随着旅居岁月的无限延长,作者的归心逐渐加重。一个是远处朔方的并州,一个是繁华的故乡咸阳。两相对比,故乡远在天边,他乡近在目前。故乡成了他乡,他乡反成了故乡,怎不令作者日夜忆念真正的故土。
归期渺茫,归乡之情趋使之下,作者不由自主地踏上归乡的路。有事无事,总要“无端”地渡过并州城外桑乾河那边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但是故乡却不能回去。
每次站在桑乾河的对岸边瞭望,归乡的路伸向远方。望见的故乡不是日渐临近的咸阳,而是眼前客居十年,已成故乡的并州。 6park.com 古都咸阳 6park.com “却望并州是故乡”。新奇特別的思乡情,无奈而复杂:却望他自乡是故乡。
这首诗中的他乡,是边远的孤寒边城。久久十年,依然不得归期。因而不同于其他的思乡诗作,作者贾岛的思乡情,自然是独出一格,别出心裁,新奇而独特。
贾岛真不愧“诗奴”,“郊寒岛瘦”(孟郊寒,贾岛瘦)。他的“推敲”功夫,不仅是在诗的字、词上,也在诗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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