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赢家? 东莞扫黄偃旗息鼓
自从东莞扫黄后,性工作者纷纷逃离东莞,一夜之间他们就失业了。现在整个东莞不管正规的还是非正规的娱乐场所,一律全部停业整顿,据说此举造成近二十余万人的失业。那些性工作者都跑哪儿去了?
有一部分回老家休养了,她们是赚到钱的。有一部分没有赚到钱的,仍然在东莞像游魂一样地顶风拉客。她们的卖淫行为变得更具隐蔽性。最近只要你进入网络上的东莞同城交友群里,就会立刻被一些女网友勾搭,她们会在QQ上问你要不要性服务。
以前这类女网友,都是放笼子的。什么是放笼子?就是一伙歹徒用一个女同伙色诱嫖客前去开房,然后他们伺机找借口抢劫嫖客财物。现在则真的性工作者也只好利用网络来招客了,他们在网上称可以由嫖客选地方开房,并且会在QQ上跟嫖客视频聊两句,假的一般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视频,嫖客就能看一下对方,发现她们大部分是真的。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是为了发骚出来卖肉的,她们都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才出来卖肉的,当然这里面有一部分是因为物质享受才出来卖肉的。那些本来价格就很低廉的暗娼,比如那些站街女,她们一般是三四十块钱就能成交的中年暗娼。现在她们做生意的地盘被警方清查封闭了,她们为了生活就只好到路边去找客人,然后让客人带去家里做,或者开房包夜什么包钟什么的,价格比平时更便宜很多。
因为她们要生存,这种暗娼百分之九十都是家庭贫困出来卖肉的,她们都在三四十岁,甚至有五十来岁的,她们为了养家糊口不得不卖肉。当然她们完全可以选择去工厂打工,但是现实这社会就是笑贫不笑娼,她们有一点姿色不利用来赚钱,便会觉得划不来。这是这个国家执政者和教育者败坏了风气,人民都是跟风的,执政者笑贫不笑娼,老百姓也就只能活在笑贫不笑娼的社会里了。
那些发廊妹做生意的发廊被封了之后,她们就转战到一些公园什么的休闲场所,找客源。有时候去公园跑步什么的,会看到衣着性感的小姐,你多看她几眼,她就会主动上前来跟你搭讪谈生意。东莞扫黄把性工作者都逼到这份上了,对她们来说生存状况非常危险。她们这种地下性交易,极容易被歹徒侵害。
这卖淫嫖娼的行为,本来是个人行为,怎么就成了社会问题,怎么就成了法律问题。你人品正直,不嫖就是了,没有人强迫你去嫖。你人品正直,不卖就是了,也没有人强迫你去卖。其实说穿了,在中国扫黄就是一种灰色收入,有大把的油水可捞,因此中国才有扫黄。当然有人说美国也有扫黄,但是人家美国还有红灯区,有合法的妓院,也没有见美国人就比我们中国人淫荡。相反中国却是世界上性交易最严重的国家,上至央视女主播下至街边暗娼。滚滚黄流涤荡神州,那里还找得到一方净土?
东莞扫黄后,百业萧条。在东莞厚街镇烧烤摊的杜先生心情很复杂。他说,现在基本没什么客人,以前都每天忙到两三点,有的时候还经常通宵,扫黄以后人少了,现在我的烧烤摊基本上就赚不到什么钱了。
出租司机朱师傅在东莞厚街开车十三年,平时开夜车可以赚到三四百块左右,往桑拿和酒店送客人还会得到五十到一百不等的小费,扫黄后晚上赚到的车费降至一百左右。通常在厚街搭车,司机几乎都不喜欢打表,起步就二十,最近生意受到影响,面对要求打表的乘客,朱师傅显得很不情愿。
他说:东莞的出租行业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依靠给酒店、宾馆和旅店拉嫖客为主要客源的,现在嫖客都扫没了,出租车也揽不到生意了。过去东莞市内的几个镇,街头巷尾遍布着不计其数的出租屋,住在这样出租屋的大部分是来务工的人员和小姐。扫黄开始后,大批小姐转移或者怕被抓而去了别的地方,房屋空置率直线上升。出租业主也抱怨,这扫黄不是在卡老百姓的脖子么?
东莞大部分小姐失业后,要么转移城市、要么进厂打工。许多扫黄之后才来的小姐,并不敢马上回家,如果回到家,无疑是告诉家人自己在外的职业。所以大部分小姐即便是生活窘迫,也不愿向家里要钱或者是回家暴露自己的身份。
Coco,二十四岁,她听说东莞钱好赚,三年前只身从四川来到东莞。之前曾在一家桑拿工作,扫黄后没地方去,便整天躲在家里看手机。在东莞两年,她被抓过多次,但仍不悔改。这次扫黄后她的一位姐妹打电话警告她不要出去。不出去,就没有钱,没钱就没饭吃。Coco给所谓的朋友打了无数个电话借钱,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没办法她就想偷偷干点活,没想到被查房的协警抓了,拷在治安队里等候民警来审问。Coco在这边时间久,许多协警都认识她,她以前也被抓过。但是这扫黄一来她就失业了,为了吃饭她才不得已顶风上,协警也拿她没办法了,只好又把她放了。Coco被治安队放出来以后不敢回家住了,便在酒店开了间房。出租房的房东怪她又惹来麻烦,已经通知她两天内必须搬出去。现在无住处手里也没有多少积蓄的她还能干什么?
Sisi,十七岁,两年前从河南跑到广东,在惠州做了一年的陪酒小姐,到东莞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在自己的右手上纹了一块刺青,后来她在东莞认识了阿超,阿超学着她也纹了一块刺青。扫黄之后,阿超拿着Sisi借来的一百块钱消失了。她现在面临着「明天的早餐在哪里」的尴尬处境。
毛毛,KTV停业后,男朋友把她身上仅有的四千块钱拿走后,就失去了联系。据她自己称,现在欠着房租,下一步,她打算到工厂找份工作做,回家她还没想,她说现在这样两手空空,她没有脸回家。
二零一四年二月二十二日凌晨,东莞厚街。镇中心各条街道人群稀少,再无曾经的灯火通明。一家正规沐足店,一位保安在无聊的打着手机,厚街三沌治安队,门口登记处站着几个协警,穿着制服。时不时有亮着警灯的巡逻车驶过。 扫黄以前的深夜,正是酒吧一条街热闹的时候,往日的人潮涌动与现在的悄竟无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据东莞经信局的统计显示,二零一二年东莞第三产业增加值达二千六百三十九点一七亿元,政府的原定到二零一四年,全市服务业增加值要达到三千亿元以上,占全市GDP百分之五十。然而东莞政府原定的这个指标恐怕今年是很难完成了。
东莞扫黄告一段落,拉开架势要大张旗鼓扫黄的胡春华也偃旗息鼓了。棋高一着的胡春华是这场惊爆人们眼球闹剧的赢家么?错!胡春华确实韬略过人,但他不是真正的赢家。真正的赢家是刘云山及其幕后的主使,是一向善于躲在幕后教唆挑拨阴险狡诈的曾庆红,是那只趴在池塘边上叫嚣「春来我不先张口,那个虫儿敢作声」的「江蛤蟆」。因为习近平和他的幕僚们「反腐败」的步伐实实在在地被拖滞缓慢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