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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味《野百合花》透露的内容与实际情况分析:
送交者: 海外信陵君[★★声望品衔10★★] 于 2015-05-10 14:10 已读 1866 次 1 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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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花》原文,从下面拷贝上来:

前记

在河边独步时,一位同志脚上的旧式棉鞋,使我又想起了曾穿过这种棉鞋的李芬同志——我所最敬爱的生平第一个朋友。

想起她,心脏照例震动一下。照例我觉到血液循环得更有力。

李芬同志是北大1926年级文预科学生,同年入党,1928年春牺牲于她底故乡--湖南宝庆。她底死不是由于被捕,而是被她底亲舅父缚送给当地驻军的。这说明旧中国底代表者是如何残忍。同时,在赴死之前,她曾把所有的三套衬衣裤都穿在身上,用针线上下密密缝在一起:因为,当时宝庆青年女共产党员被捕枪决后,常由军队纵使流氓去奸尸!这又说明着旧中国是怎样一具血腥,丑恶,肮脏,黑暗的社会!

从听到她底噩耗时起,我底血管里便一直燃烧着最狂烈的热爱与毒恨。每一想到她,我眼前便浮出她那圣洁的女殉道者底影子,穿着三套密密缝在一起的衬衣裤,由自己的亲舅父缚送去从容就义!每一想到她,我便心脏震动,血液循环的更有力!(在这歌啭玉堂春、舞回金莲步的升平气象中,提到这样的故事,似乎不太和谐,但当前的现实——请闭上眼睛想一想吧,每一分钟都有我们亲爱的同志在血泊中倒下——似乎与这气象也不太和谐!)

为了民族底利益,我们并不愿再算阶级仇恨的旧账。我们是真正大公无私的。我们甚至尽一切力量拖曳着旧中国底代表者同我们一路走向光明。可是,在拖曳的过程中,旧中国底肮脏污秽也就沾染了我们自己,散布细菌,传染疾病。

我曾不止十次二十次地从李芬同志底影子汲取力量,生活的力量和战斗的力量。这次偶然想到她,使我决心要写一些杂文。野百合花就是它们的总标题。这有两方面的含义:第一,这种花是延安山野间最美丽的野花,用以献给那圣洁的影子;其次,据说这花与一般百合花同样有着鳞状球茎,吃起来味虽略带苦涩,不似一般百合花那样香甜可口,但却有更大的药用价值——未知确否。

1942年2月26日

一、我们生活里缺少什么?

延安青年近来似乎生活得有些不起劲,而且似乎肚子里装得有不舒服。

为什么呢?我们生活里缺少什么呢?有人会回答说:我们营养不良,我们缺少维他命,所以……。另有人会回答说:延安男女的比例是“十八比一”,许多青年找不到爱人,所以……。还有人会回答说:延安生活太单调,太枯燥,缺少娱乐,所以……

这些回答都不是没有道理的。要吃得好一点,要有异性配偶,要生活得有趣,这些都是天经地义。但谁也不能不承认:延安的青年,都是抱定牺牲精神来从事革命,并不是来追求食色的满足和生活的快乐。说他们不起劲,甚至肚子里装着不舒服,就是为了这些问题不能圆满解决,我不敢轻于同意。

那么,我们生活里到底缺些什么呢?下面一段谈话可能透露一些消息。

新年假期中,一天晚上从友人处归来,昏黑里,前面有两个青年女同志在低声而兴奋地谈着话。我们相距丈多远,我放轻脚步凝神谛听着:

“……动不动,就说人家小资产阶级平均主义;其实,他自己倒真有点特殊主义。事事都只顾自己特殊化,对下面同志,身体好也罢坏也罢,病也罢,死也罢,差不多漠不关心!”

“哼,到处乌鸦一般黑,我们底××同志还不也是这样!”

“说得好听!阶级友爱呀,什么呀——屁!好像连人对人的同情心都没有!平常见人装得笑嘻嘻,其实是皮笑肉不笑,肉笑心不笑。稍不如意,就瞪起眼睛,搭出首长架子来训人。”

“大头子是这样,小头子也是这样。我们底科长,×××,对上是毕恭毕敬的,对我们,却是神气活现,好几次同志病了,他连看都不伸头看一下。可是,一次老魔抓了他一只小鸡,你看他多么关心这件大事呀!以后每次看见老鹰飞来,他却嚎嚎的叫,扔土块去打它——自私自利的家伙!”

沉默了一下。我一方面佩服这位女同志口齿尖利,一方面惘然若有所失。

“害病的同志真太多了,想起来叫人难过。其实,害病,倒并不希望那类人来看你。他只能给你添难受。他底声音、表情、态度,都不使你感觉他对你有什么关怀、爱护。”

“我两年来换了三四个工作机关,那些首长以及科长、主任之类,真正关心干部爱护干部的,实在太少了。”

“是呀,一点不也错!他对别人没有一点爱,别人自然也一点不爱他。要是做群众工作,非垮台不可……。”

她们还继续低声兴奋地谈着。因为要分路,我就只听到这里为止,这段谈话也许有偏颇,有夸张,其中的“形象”也许没有太大的普遍性:但我们决不能否认它有镜子底作用。我们生活里到底缺少什么呢?镜子里看吧。

二、碰“碰壁”

在本报“青年之页”第12期上,读到一位同志底标题为“碰壁”的文章,不禁有感。

先抄两段原文:

新从大后方来的一位中年朋友,看到延安青年忍不住些微拂意的事;牢骚满腹,到处发泄的情形,深以为不然地说:“这算得什么!我们在外面不知碰了多少壁,受人多少气……”

他的话是对的。延安虽也有着令人生气的“脸色”,和一些不能尽如人意的事物;可是在一个碰壁多少次,尝够人生冷暖的人看来,却是微乎其微,算不得什么的。至於在入世未深的青年,尤其是学生出身的,那就迥乎不同了。家庭和学校哺乳他们成人,爱和热向他们细语着人生,教他们描摹单纯和美丽的憧憬;现实的丑恶和冷淡于他们是陌生的,无怪乎他们一遇到小小的风浪就要叫嚷,感到从来未有过的不安。

我不知道作者这位“中年朋友”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我认为他底这种知足者长乐的人生哲学,不但不是“对的”,而是有害的。青年的可贵,在于他们纯洁,敏感,热情,勇敢,他们充满着生命底新锐的力。别人没有感觉的黑暗,他们先感觉;别人没有看到的肮脏,他们先看到;别人不愿说不敢说的话,他们大胆地说,因此,他们意见多一些,但不见得就是“牢骚”;他们的话或许说得不够四平八稳,但也不见得就是“叫嚷”。我们应该从这些所谓“牢骚”“叫嚷”和“不安”的现象里,去探求那产生这些现象的问题底本质,合理地(注意:合理地!青年不见得总是“盲目的叫嚣”。)消除这些现象的根源。说延安比“外面”好得多,教导青年不发“牢骚”,说延安的黑暗方面只是“些微拂意的事”,“算不得什么”,这丝毫不能解决问题。是的,延安比“外面”好得多,但延安可能而且必须更好一点。

当然,青年常表现不冷静,不沉着。这似乎是“碰壁”作者底主题。但青年如果真个个都是“少年老成”起来,那世界该有多么寂寞呀!其实,延安青年已经够老成了,前文所引那两位女同志底“牢骚”,便是在昏黑中用低沉的声音发出的。我们不但不应该讨厌这种“牢骚”,而且应该把它当作镜子照一照自己。

说延安“学生出身”的青年是“家庭和学校哺乳他们成人,爱和热向他们细语着人生……”我认为这多少有些主观主义。延安青年虽然绝大多数是“学生出身”,“入世未深”,没有“尝够人生冷暖”,但他们也绝大多数是从各种不同的痛苦斗争道路走到延安来的,过去的生活不见得有那样多的“爱和热”;相反他们倒是懂得了“恨和冷”,才到革命阵营里来追求“爱和热”的。依“碰壁”作者底看法,仿佛延安青年都是娇生惯养。或许因为没有糖果吃就发起“牢骚”来,至于“丑恶和冷淡”,对于他们也并不是“陌生”;正因为认识了“丑恶和冷淡”,他们才到延安来追求“美丽和温暖”,他们才看到延安的“丑恶和冷淡”而“忍不住”要发“牢骚”,以期引起大家注意,把这“丑恶和冷淡”减至最小限度。

1938年冬天,我们党曾大规模的检查工作,当时党中央号召同志们要“议论纷纷”,“意见不管正确不正确都尽管提”,我希望这样的大检查再来一次,听听一般下层青年底“牢骚”。这对我们底工作一定有很大的好处。

三、“必然性”“天塌不下来”与“小事情”

“我们底阵营存在于黑暗的旧社会,因此其中也有黑暗,这是有必然性的。”对呀,这是“马克思主义”。然而,这只是半截马克思主义,还有更重要的后半截,却被“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大师”们忘记了。这后半截应该是:在认识这必然性以后,我们就须要以战斗的布尔塞维克能动性,去防止黑暗底产生,削减黑暗底滋长,最大限度地发挥意识对存在的反作用。要想在今天,把我们阵营里一切黑暗消灭净尽,这是不可能的;但把黑暗削减至最小限度,却不但可能,而且必要。可是,“大师”们不惟不曾强调这一点,而且很少提到这一点。他们只指出“必然性”就睡觉去了。

其实,不仅睡觉而已。在“必然性”底借口之下,“大师”们对自己也就很宽容了。他们在睡梦中对自己温情地说:同志,你也是从旧社会里出来的呀,你灵魂中有一点小小黑暗,那是必然的事,别脸红吧。

于是,我们在那儿间接助长黑暗,甚至直接制造黑暗!

在“必然性”底“理论”之后,有一种“民族形式”的“理论”叫做“天塌不下来”。是的,天是不会塌下来的。可是,我们底工作和事业,是否因为“天塌不下来”就不受损失呢?这一层“大师”们的脑子绝少想到甚至从未想到。如果让这“必然性”“必然”地发展下去,则天——革命事业的天——是“必然”要塌下来的。别那么安心吧。

与此相关的还有一种叫做“小事情”的“理论”。你批评他,他说你不应该注意“小事情”。有的“大师”甚至说,“妈的个×,女同志好注意小事情,现在男同志也好注意小事情!”是呀,在延安,大概不会出什么叛党叛国的大事情的,但每个人做人行事的小事情,都有的在那儿帮助光明,有的在那儿帮助黑暗。而“大人物”生活中的“小事情”,更足以在人们心里或是唤起温暖,或是引起寂寞。

四、平均主义与等级制度

听说,曾有某同志用与这同样的题目,在他本机关底墙报上写文章,结果被该机关“首长”批评打击,致陷于半狂状态。我希望这是传闻失实。但连稚弱的小鬼都确凿曾有疯狂的,则大人之疯狂,恐怕也不是不会有的事。虽然我也自觉神经不像有些人那么“健康”,但自信还有着足够的生命,在任何情形下都不至陷于疯狂,所以,敢继某同志之后,也来谈平均主义与等级制度。

共产主义不是平均主义(而且我们今天也不是在进行共产主义革命),这不需要我来做八股,因为,我敢保证,没有半个伙伕(我不敢写“炊事员”,因为我觉得这有些讽刺画意味;但与他们谈话时,我底理性和良心却叫我永远以最温和的语调称呼他们“炊事员同志”——多么可怜的一点温暖呵!)会妄想与“首长”过同样的生活。谈到等级制度,问题就稍微麻烦一点。

一种人说:我们延安并没有等级制度;这不合事实,因为它实际存在着。另一种人说:是的,我们有等级制度,但它是合理的。这就需要大家用脑子想一想。

说等级制度是合理的人,大约有以下几种道理:一、根据“各尽所能,各取所值”的原则,负责任更大的人应该多享受一点;二、三三制政府不久就要实行薪给制,待遇自然有等差;三、苏联也有等级制。

这些理由,我认为都有商量余地。关于一,我们今天还在艰难困苦的革命过程中,大家都是拖着困惫的驱体支撑着煎熬,许许多多人都失去了最可宝贵的健康,因此无论谁,似乎都还谈不到“取值”和“享受”;相反,负责任更大的人,倒更应该表现与下层同甘苦(这倒是真正应该发扬的民族美德)的精神,使下层对他有衷心的爱,这才能产生真正的铁一般的团结。当然,对于那些健康上需要特殊优待的重要负责者,予以特殊的优待是合理的而且是必要的。一般负轻重要责任者,也可略予优待。关于二,三三制政府的薪给制,也不应有太大的等差,对非党人员可稍优待,党员还是应该保持艰苦奋斗的优良传统,以感动更多的党外人士来与我们合作。关于三,恕我冒昧,我请这种“言必称希腊”的“大师”闭嘴。

我并非平均主义者,但衣分三色,食分五等,却实在不见得必要与合理——尤其是在衣服问题上(笔者自己是所谓“干部服小厨房”阶层,葡萄并不酸)一切应该依合理与必要的原则来解决。如果一方面害病的同志喝不到一口面汤,青年学生一天只得到两餐稀粥(在问到是否吃得饱的时候,党员还得起模范作用回答:吃得饱!),另一方面有些颇为健康的“大人物”,作非常不必要不合理的“享受”,以致下对上感觉他们是异类,对他们不惟没有爱,而且——这是叫人想来不能不有些“不安”的。

老是讲“爱”,讲“温暖”,也许是“小资产阶级感情作用”吧?听候批判。分析:

1)前记,

描述北京大学女学生李芬的情况,说明国民党的白色恐怖是多么凶残,死后还要被奸尸,表示蒋介石领导的中国,就是万恶的旧社会。




这种情况说明了一个问题:过去的中华民国,是公知们描述的太平世界吗?这么黑暗的旧社会,有没有必要用革命去推翻它?




2)我们生活里缺少什么?


是关于2个女青年的对话,谈的是干部不关心群众。




抗日战争是什么时期?是中华民族生死存亡的最苦难时期,全中国人民,都在为民族的生存与自己的生存挣扎,人人精神都处于痛苦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干部关心下属少一点,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再说,共产党干部很多都是从红军里提拔上来的,本身就是农村人,文化程度不高,说话直接实诚,不会像城市青年那样考虑别人的感受。而女青年埋怨上级多关心自己太少,在战争年代里,我个人看法是小资情调。




其次,延安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上下级之间,交代任务与命令简单扼要,这是保障工作效率的一种有效手段,女青年希望谈话拉拉扯扯,多关心自己,在战争时期,确实不太现实。

这2个女青年,显然是从城市里来的,就像刚走上社会的学生,总期望大家把自己当个人物,但是,即使在今天的社会,大家也不会把她们当回事,所以,女青年发牢骚表达的观点,本身就是片面的。而王实味引用她们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说法,是有大问题的。




3)“必然性”“天塌不下来”与“小事情”

是第2段的进一步分析,把干部说成“半截马克思主义”、另外半截说成“主观主义宗派主义的大师”,第2段内容的分析本来就不够客观,再推演出第3段的结论,这反映了王实味的书生气太重。




而当时中国社会的实际情况,在第2段里一个中年人的谈话里,已经明确表达出来:新从大后方来的一位中年朋友,看到延安青年忍不住些微拂意的事;牢骚满腹,到处发泄的情形,深以为不然地说:“这算得什么!我们在外面不知碰了多少壁,受人多少气……”。这应该是一个与国民党打过交道的人,他对社会的理解就深刻的多。那时侯的共产党干部,处在物质极度匮乏的时期,为了完成任务和解决饥饿问题,自己肯定也受了很多委屈,真很难有心情去关心下属。




4)平均主义与等级制度

延安时期的生活,确实非常困难,文章里说,每天就是2顿稀粥,我以前看过的资料里,几乎没有肉吃。




造成这种困难局面的因素是什么?是国民党胡宗南部队的围困,他的20万大军,不去打日本鬼子,却对共产党的大后方延安,进行了全面的包围与经济封锁。在中国历史上战争期间,都是后方支援前方,但共产党的延安,连自己的后方都在极度艰难的条件下生存,根本无力支援前方,可见八路军的抗战,是在多么艰苦的情况下进行的。延安的困难,直到南泥湾开荒才得到缓和,“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王实味提出了延安干部特殊化问题,主要指共产党的核心领导干部,如毛泽东、周恩来、朱德、张闻天、董必武等,在伙食上的标准,要高于普通的同志,他认为这是一种不良风气,提出了批评。

从共产党的理论上来看,王实味的批评有一定道理,但是,他却理论脱离了实际。他每天2顿稀饭,也许共产党的核心领导,是3顿粥或者3顿小米饭,吃的比他滋润多了。但是,他就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平时就写写文章,工作时间并不长;而共产党的高层领导,日理万机、指挥着八路军、新四军的敌后全面抗日战争,工作的辛苦程度,要远远超过王实味,像毛泽东除了指挥打仗,还写了《论持久战》、《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矛盾论》、《实践论》、《新民主主义论》等重要著作,工作非常辛苦,睡眠也很少,而王实味要求他也喝2顿稀粥,这对中国人民的抗日战争事业,到底是有利呢?还是有害呢?

只要比较延安的共产党领导人过什么生活,重庆的国民党领导人过什么生活,表明共产党人的艰苦朴素,已经做的非常到位了。

结论:王实味确实是一个有良知的知识分子,他的出发点,是希望从小事是抓起,提高共产党的工作作风,本意是值得肯定的。但是,他对问题的认识,是脱离实际的,是具有片面性的。作为文化名人,写了这篇文章之后,影响了社会对共产党的看法,这样就削弱了原本想投入共产党抗日阵营的力量,同时,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共产党内部干部与群众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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