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大宋之殇　 由 pzj1979 于 2012-06-18 22:09

第二十四章 战火再起与秦桧南归
    
南宋建立后，金人在当年就发起过对南宋大规模的进攻，希望扼杀南宋，但未达目的。建炎3年7月，金太宗鉴于南宋王朝越来越巩固，决定再起大军，南下攻宋，希望能够活捉高宗，彻底灭亡南宋。被金人掳往北方、后来投靠金人的秦桧借机返回南宋，凭借“南至南，北至北”的和谈方案，取得了高宗的绝对信任，就任南宋宰相。 www.6park.com
    建炎三年（1129）7月，金太宗鉴于南宋王朝越来越巩固，决定再起大军，南下攻宋，希望能够活捉高宗，彻底灭亡南宋。为此，金太宗下旨，在金全国进行总动员，并征调了部分可靠的辽、宋降军配合，共得二十万大军。金军按作战部署，全军集中在江淮一带，准备兵分两路渡过长江南下，兵锋直指南宋的临时都城建康⑴。
    其时，早在南宋建立的当年，金军就曾发起两次大规模进攻南宋的战争。
    第一次是在建炎元年（1127）7月，金军为了报复南宋废除张邦昌的“大楚”，于是兴起东、西两路大军，由粘罕和太宗的三弟讹里朵分别统领，南下攻宋。因为最合适的人选、在靖康二年（1126）灭宋战争中立下大功的翰离不，已在建炎元年（1127）6月的一次冲凉后患寒疾病死。面对此次金军的攻势，高宗将临时国都从应州南迁到了扬州。金大军南下后，南宋河东和河北两路多处州府相继陷落。金军初战告捷后，讹里朵率军留驻河北，围剿潜入太行山的大宋残军。挞懒率军攻取山东，兀朮攻取东京。粘罕亲率大军渡过黄河，攻占洛阳。而完颜娄室率领西路军三万大军进攻陕西。然而，当兀朮率军进攻东京时，却被老将宗泽击败。粘罕见东京宋军防守严密，下令放弃攻打东京，转而攻占了大宋京西路⑵广大地区。攻打陕西的完颜娄室部虽攻克了长安，但在宋军的增援下未能再有实质性进展。
    金军的第二次攻宋是在建炎二年（1128）的7月，目的是攻占扬州，活捉高宗。金军仍由粘罕和讹里朵分别统领，10月，两路金军会师于濮州⑶，随后金军继续南下，陆续攻占淄州⑷，并于建炎三年（1129）正月攻占徐州，2月又击溃十万宋军，一举攻占天长军⑸和楚州⑹，距扬州不足百里。高宗仓皇出走临安，金军前锋六千人于2月4日进入扬州。因未能抓住高宗，加上战线太长，金军只得自扬州撤军北返。
    高宗到临安后，许多大臣对跟随高宗南行的黄潜善和汪伯彦大加批评，认为两人一味和谈，才致今日惨败之局面。高宗只得抛出替罪羊，将二人贬出朝廷，将守卫都城的将领王渊升为同签书枢密院事。然而，王渊手下的将领苗傅和威州刺史刘正彦，平时素与王渊不和，此次因为没有得到高宗封赏，内心极为恼怒，更不服王渊升官。两人经过密谋，决定利用手中掌握的上万军士，果断发动一场惊天事变。
    建炎三年（1129）3月5日这天，是王渊和大臣们上朝的日子，苗傅和刘正彦二人秘密率军在城北王渊退朝必经的一座小桥边设下伏兵。王渊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敢于在南宋首都发动军事政变，更没有料到部下竟会刺杀他。他在退朝后经过小桥时，伏兵四起，当场被斩杀。随后，苗傅和刘正彦率近万名将士拥入宫中，软禁了高宗，逼迫高宗让位于三岁的太子赵旉，并请孟太后垂帘听政。
    政变之后，南宋朝野上下一片哗然，孟太后也拒绝垂帘听政。临安附近的宋军纷纷起兵讨伐，各路勤王宋军纷纷兵向临安，苗、刘二人仅有万余军队，面对多路勤王大军兵临城下，苗、刘二人自知无力抵抗，只得以退为进。4月1日，苗、刘二人让高宗复位，然后率两千亲信将士逃出临安。大将韩世忠抵达临安后，得知二人出逃，立即率上万将士穷追，5月，苗、刘二人被擒获，韩世忠将二人押回临安，高宗下旨将苗、刘二人和主要从犯处以死刑。
    至此，这场历史上有名的“苗刘兵变”终于平息。
    但是，高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7月间，他唯一的儿子、南宋王朝的继承人、皇太子赵旉，却在这场惊吓中因病去世，这使得高宗悲痛欲绝。之后，尽管高宗后妃成群，但再无亲生骨肉。
    这年的7月，金太宗鉴于两次进攻南宋都未能达到目的，于是决定再一次发起攻宋战争。
    此时，高宗已将南宋都城由临安迁到了江宁府⑴，并改名为建康府。
    面对金大军再一次南下大举攻宋，高宗慌了手脚，他急忙调集兵力防守长江，阻止金军过江。
    东京留守杜充见金军势大，决定放弃东京南下。杜充行前，大将岳飞极力劝阻他不要放弃东京，“中原地尺寸不可丢，今一失足，此地非我有。他日取之，非数十万众不可。”然而，杜充却不予理睬。岳飞奔只得随军南下。杜充到达建康后，高宗见其带军而来，非常高兴，不仅不怪罪他放弃东京，反而升他为任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江淮宣抚使，负责江防重任，韩世忠、刘光世等部均归他节制。
    10月，金军攻宋统帅兀朮乘南宋长江防线未固之机，将金军分为东西两路南下。
    金西路军从自黄州⑺渡过长江，直取洪州⑻，追赶孟太后，保护孟太后的上万名护军在金军追赶下溃散而去，孟太后随行携带的内府大批财物和金银随即丢失。孟太后在剩余人员的保护下，转道前往渐江方向。金军见已无法追上孟太后，转兵攻掠江西大部分州、府、军后，又移兵攻入湖南。建炎四年（1120）正月，金军进抵湖南最大的城市潭州⑼并攻克之。金军入城后，在城内纵兵大掠了六天六夜后北归。
    兀术亲率领的金东路军是这次攻宋的主力，金军于10月起，相继攻陷寿春⑽、庐州⑾、和州⑿，并于11月率金军强渡长江。在金军攻击下，宋军长江防线土崩瓦解。
    惊惶失措的高宗在一小支军队的护卫下，连夜逃出建康。金军先头部队过江后，杜充不守建康，弃城逃往真州⒀，后投降金国，成为又一宋奸。户部尚书和守城大将自知不敌金军，只得开城迎降，南宋临时首都建康就这样陷入了金军之手。
    兀朮进入建康后，听得高宗已逃出建康，故率大军一路穷追。
    高宗逃离建康后，先是到了临安，见金军追赶甚急，故急忙逃到越州⒁、明州⒂，金军随即攻占临安，然后向明州进军。时任南宋浙东制置使的大将张俊，听说高宗到了明州，于是便领兵前来护驾，欲跟随高宗下海。但高宗一行人上船后，已无多余的船供张俊所部乘坐。高宗下旨，让张俊留下阻击金军，张俊便率将士进入明州城中。不久，金军先头部队赶到明州城下，张俊趁金军立足未稳，先行开城出兵偷袭金军，附近一些宋军闻讯后，也赶来助战，两军大战一场后，金兵被杀数千人，大败而回。12月刚过，金军就在正月初二这天再次进攻明州，张俊派兵出击，将金军赶回余姚。兀术闻金军两败于张俊后，亲提大军来攻明州。张俊自知不能阻挡兀术大军，于是率军往台州。张俊离开明州后，其他宋军也相继而逃。为防金军穷追，这些宋军还拆毁了沿途的桥梁，致使跟随宋军而逃的当地民众被阻断在桥那一边，眼看金军就要追到，一些民众只得跳入河中，淹死者不计其数。
    兀术率军攻占明州后，高宗乘船出海到了昌国⒃。金军尾随高宗，又攻克了昌国。高宗再从海上逃到了台州的海边，随时准备从海上南逃。
    正月初，金军乘船出海追赶高宗，一口气行驶了三百多里，不料在海上遇到暴风雨，只得停止追赶高宗，返回出发地。高宗得知金军不再追赶后，便朝南行驶至温州安顿下来。
    这时，兀术率领的这支金军主力，经过几个月的征战，战线已显过长。金军后方的宋军开始到处袭击金军，兀术极为担心后路被宋军切断，在不可能捉住高宗的情况下，他决定引兵北撤。
    高宗建炎四年、金天会八年（1130）2月初，兀术下令北返。金军在临安城中大肆抢掳，然后焚烧临安城。由于金这次南下攻宋掳获的财物太多，一时找不到这么多的车辆运载，兀术决定改走水路。十万金军经秀州⒄、平江⒅、常州沿运河北行，于3月到达镇江。
    南宋抗金名将，时任宋浙西制置使的韩世忠听到兀术大军携带着大批掳获财物，已在北返途中，于是下决心阻击金军。为此，他率八千人驻扎在镇江北焦山中的焦山寺。当兀术率金军欲从此处渡过长江时，韩世忠率军截击，与金军交战多日。妓女出生的韩妻梁红玉亲自在高处擂战鼓助战，宋军士气大振，一连多天，金军都无法渡过长江。万般无奈之下，兀术派遣使者到宋军处向韩世忠表示，愿意将在江南俘掠的财物人口全部留下，换取韩世忠放金军北归，但遭韩世忠拒绝。万般无奈的兀术只得采取另一条措施，即率船队长江南岸西行，寻找北渡地点。韩世忠发现后，也率船队从江中随行，密切监视金军动向。最后，宋军将把金军堵在了一条死港——黄天荡。金军被堵后，多次突围均失败。就在这时，当地一名宋奸献上一计，金军连夜挖开一条多年未用的、长达数十里的故道，然后得以冲出这条死港，到了建康。金军到达建康后，韩世忠率军而至，两军在长江上大战，韩世忠兵败，金军终于得以渡过长江，返回北方。
    韩世忠此战虽未达到目的，但仅仅凭区区八千将士，竟然将十万金军阻击了四十多天，此战后，韩世忠名满南宋，金军从此再也不敢轻易渡过长江。
    兀术虽在黄天荡受阻，但他此次率军穷追宋高宗，深入南宋腹地和大海上，所到之处，宋军望风而逃。他回国后，金太宗亲自出迎三十里，金军内部将他这次攻宋行动称之为“搜山检海”捉高宗，极大地鼓舞金国朝野上下的士气，兀术也因此战，名满宋金两国。
    高宗建炎四年、金天会八年（1130）夏季，8月，金军为了确保江淮，先后在江淮一线展开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进攻还在宋军手中的城镇。挞懒率金军相继攻占了扬州、承州⒆，使江淮重镇楚州⒇成为了一座孤城。于是，金军再发起了楚州之战。
    为了解救楚州，南宋下令神武右军都统制张俊出援，但张俊畏惧金军，不敢前行。南宋只得改派刘光世率军前往，同时下令已升为诏通泰镇抚使的岳飞也出兵救援。刘光世畏惧金军，只派部将前往。驻防泰州的岳飞奉旨援救.他率领所部分水陆两路沿范公堤北上楚州，但远水难救近火。只有海州、淮阳军镇抚使李彦从水路冲进楚州。挞懒率数万金军，将楚州围得水泄不通，日夜攻打。
    自从建炎二年（1128）向粘罕献出“南自南，北自北”之策后，经金太宗推荐，秦桧就成为金太宗之弟挞懒的幕僚，一直跟随在挞懒左右。这次挞懒统兵进攻楚州，秦桧自然一同随行。当金军遇到楚州军民的殊死抵抗后，挞懒让秦桧写了一封劝降书送入楚州城中，但为楚州军民拒绝。
    就在金军全力围攻楚州期间，挞懒开始实行一个由金太宗点头、粘罕具体策划的一个计划，那就是放秦桧南归。
    原来，经过天会七年、建炎三年（1129）那场由兀术统兵南下，大举攻宋战争未能达到目的后，金太宗就意识到灭亡南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这时，他想起了秦桧提出的“南自南，北自北”的建议书，如果能在南宋朝廷内部，安插一位忠实于大金的大臣，那么，今后与南宋无论在和、还是战，都能得到南宋朝廷的第一手消息，还能起到军事上不能起到的作用，而最好的人选无疑就是秦桧了。这两年来，秦桧对大金的忠诚是肯定的。加上他在前宋的地位，更由于他在反对张邦昌为帝一事上表现出来的气节，他若归宋，南宋肯定会重用他。于是，金太宗秘密在会宁召见了秦桧，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桧。希望秦桧到南宋后，利用他今后在南宋朝廷中的地位和影响，促成对金有利的和谈。至于秦桧在金期间与金人的友好关系，金国一定会为他保密。秦桧一听金人要放他归宋，感激涕零，满口答应金太宗条件。
    自从被金人掳往北方这几年，秦桧自己吃尽了肉体上和精神上的苦头。特别是他看到连二帝和后妃都受到的那种惨无人道的侮辱，更坚定了他要努力改变自己命运的决心。青年时代和东京陷落前那种满腔的忠君爱国的思想，经过这几年在金国的磨难，早已荡然无存。
    为达到顺利送归秦桧、又不至于引起宋人的怀疑，金人和秦桧精心策划了一个天衣无缝的“逃跑”计划。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秦桧夫妇二人携带着七八箱行李，来到了楚州城外的河边，这里是一个金军水军营地。河边停着一艘小船，驾船者是两名生活在混同江边的女真士兵，不过，此时他们已换上一身大宋渔民的装束。挞懒和秦桧夫妇站立在船头，作最后的告别。
    一切都交待清楚之后，小船缓缓驶离岸边，秦桧夫妇站在船头，看着渐行渐远的楚州城廓，秦桧内心涌起来一种说不清楚的感受。三年多的时间了，自从靖康二年（1127）2月他被金人押入金营后，亲身经历和亲眼见过多少屈辱啊！如果不是后来他向金人献上“南自南，北自北”的建议，受到粘罕和挞懒的照顾，他还不知道要受多长时间的罪。现在好了，他终于离开金国，返回自己的故乡。更重要的是，他是以一种极为特殊的身份南归的。一方面，他是受金国皇室重臣的无比信任，带着将来与金人议和的重任南归的。为了打消高宗和南宋大臣们的怀疑，他和金人连南归的方式都编纂好了。另一方面，他是靖康年间的御史中丞，北宋的大臣，高宗和南宋的大臣们，都知道他在靖康年间，在张邦昌称帝时的气节，这是他最大的政治资本。他坚信，凭他后面这两个条件，加上他颇为自信的政治能力，他一定能够取得高宗和南宋大臣们的信任。
    天亮后，小船驶入了楚州北面洪泽湖通向涟水军〔21〕的一条大河。之所以不从楚州直接南下，也是秦桧和挞懒事先拟定好的南归路线，是为了在更大程度上不引起南宋的怀疑。在快要到达涟水军附近的一个水码头时，秦桧夫妇下了小船，两名女真士兵把秦桧夫妇送上岸后，径直返回了楚州。秦桧夫妇在水码头上呆了一天。第二天，夫妇俩租了另一条渔船，径直向被南宋民军占据的涟水军方向驶去。
    当小船行驶到离涟水军附近的河面上时，几只小船从河边的芦苇丛飞一样地驶了出来。将秦桧夫妇坐的小船团团围住。原来，这是一支南宋水军的暗哨。领头的人见秦桧夫妇不是一般的人，于是便将他夫妇二人按水寨的规矩，蒙上双眼，带回到水寨中。
    秦桧见到宋军水寨的将领后，便告诉他，自己是前朝的御史中丞，是随同钦、徽二帝一起被掳到金国，又被金军带到楚州劝降，他才找到机会，从楚州金营中逃出来的，说完后，还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谁知这支宋军水军小部队的头目对朝中大事和大臣们的事根本不知道，更没有听说过秦桧的名字。他们见秦桧夫妇带了这么多的行李物品，反而怀疑秦桧夫妇是金人从楚州派出的奸细，于是就准备把秦桧夫妇关起来。还有的水军士兵建议，干脆把秦桧夫妇杀掉算了。秦桧一见情况不妙，慌忙对水军头目道，既然他们都没有听说过自己的名字，不如找一位秀才来，秀才是读书人，应该知道他的名号，一问便知。
    听秦桧这么一说，这位水军头目觉得很有道理，他也怕一旦误杀了人，那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这位水军头目就在当地找来了一位卖酒的秀才，让他到水寨来辨认秦桧。这位秀才早年虽读过书，但从未到过外地，也未做过什么官，哪里知道什么前朝的御史中丞。但是，他怕说出自己不认识秦桧后，水军头目会看不起他，他就丢了脸面。于是，他便装作见多识广的样子，一口咬定认识秦桧。这位水军头目听后大惊，连忙将秦桧夫妇放出，派人把他送到了不远处的镇江。秦桧到镇江后，见到了南宋大将刘光世，刘光世一见秦桧回归，更是大吃一惊，连忙派出专人，于11月把秦桧夫妇送到了南宋的临时都城——临安。
    秦桧见到宋高宗后，与高宗抱头大哭。秦桧向高宗讲述了自己一路南逃的经过，只说是他趁挞懒统兵进攻楚州之机，杀死了卫兵，抢夺了一条小船，然后辗转才回到南宋的。高宗对他从数千里之外的金国毅然来归，自然对秦桧所述南归经历坚信不疑〔22〕。
    秦桧在高宗的深宫中，单独向高宗详细地讲述了钦、徵二帝在金国的悲惨生活。当高宗问起说自己的母亲韦贤妃和妻子邢妃时，秦桧犹豫良久。高宗知道他内心为难，于是便赦他无罪。秦桧也向高宗保证，不向高宗之外的任何人提及这些事。最后，秦桧将韦贤妃和高宗妻子邢妃，以及大宋后妃们的悲惨境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到母亲和妻子在金国所受的屈辱，高宗顿时泪水长流。他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和妻子竟然会遭受金人如此的侮辱。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必须尽快地把母亲救回。
    秦桧添油加醋地向高宗讲述了金国内部的许多情况，尤其是对金军的强大作了大肆暄染。高宗已经从兀术去年兵渡长江、率十万金军深入南宋腹地和海上，穷追自己的经历中深有体会。秦桧趁机劝高宗尽早和金人进行和谈，保住南宋的半壁江山，迎回韦贤妃。
    与金人和谈本是高宗内心所想，在他的心中，保住自己的皇位和迎回母亲是头等大事。他是不希望钦宗和徽宗南归的，因为这会威胁到自己的皇位。但是，他绝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说出口。因为南宋上上下下，都在铭记着靖康之耻，那些主战大臣，无时不在叫嚷不忘国耻，迎回二帝。他作为钦宗的九弟和徽宗的亲生儿子，不可能反对这样做。
    秦桧的回归给了高宗这样一个机会，他下决心重用秦桧，利用秦桧的能力，完成与金人和谈大事，使自己的皇位稳固下来。
    绍兴元年（1131）正月，秦桧回国仅三个月，高宗不顾许多大臣指责秦桧在金国出任挞懒的高级幕僚、南归时又携带众多的行李财物、根本不可能是杀死金人后夺船逃回，反倒像是金人放回的奸细的说法，而任命秦桧为副宰相。
绍兴元年（1131）8月，秦桧出任南宋宰相。 www.6park.com
注解：
    ⑴今南京市。
    ⑵今河南及湖北省北部地区。
    ⑶今山东濮州。
    ⑷今山东淄博。
    ⑸今安徽天长。
    ⑹今江苏淮安。
    ⑺今湖北黄冈。
    ⑻今江西南昌。
    ⑼今湖南长沙。
    ⑽今安徽寿县。
    ⑾今安徽合肥。
    ⑿今安徽和县。
    ⒀今江苏省仪征。
    ⒁今渐江绍兴。
    ⒂今渐江宁波。
    ⒃今渐江临海。
    ⒄今浙江嘉兴。
    ⒅今江苏苏州。
    ⒆今江苏高邮。
    ⒇今江苏淮安。
   〔21〕今江苏涟水。
   〔22〕秦桧南归原因，笔者是采用历史上的主流说法而成。
   关于秦桧南归，民间还有几种版本。一是说秦桧的岳父在济南有很大产业，他见秦桧夫妇在金国落难，便变卖家产，用重金将秦桧夫妇从金人手中赎回。二是秦桧自己所说，他是趁金人围攻楚州时，杀死了看管自己的金兵而逃脱的。秦桧南归时带有家属和众多行李物品，南宋朝廷诸多大臣对秦的说法表示怀疑。秦桧是一介书生，如何能杀死看守他的金兵，带着家人和众多财物逃脱。因此，怀疑秦桧是金人有意放回可能性最大，但高宗却相信秦桧自己的说法。 www.6par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