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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孩子by班克
送交者: 零零七在行动[品衔R2☆] 于 2019-09-24 21:57 已读 1319 次  

零零七在行动的个人频道

革命的孩子
詹姆斯·戴维·班克 (James David Banker)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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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士·鲍德温(James Baldwin)写道:“没有人比想象自己内心纯洁的人更危险,因为他的纯洁是无懈可击的。”这种观察在整个历史上都得到了很多次证实。但是,中国的文化大革命也许提供了最纯粹的例证,说明“内心的纯洁”有多危险。革命的思想上的理由是要清除中国共产党(CCP)乃至全国范围内隐藏在其中的不纯要素:资本家,反革命分子和“资产阶级代表”。为此,毛泽东江泽民激发了中国青年的思想和心灵,使他们成为一个纯洁而奋斗的年轻人。给“红卫兵”洗礼,他们被置于一场革命的先锋队,实际上这是 毛泽东愤世嫉俗地努力重申自己在党中不断减弱的力量。然而,它激发了一种几乎无法想象的堕落的自我毁灭力。

1966年5月16日,毛泽东发表一封公开信,指示许多党的领导人,文化大革命从精神上开始了。但是,这场看似微不足道的事件却在9天后点燃了这场革命:北京大学的一位年轻的哲学教授聂元子在公共公告板上张贴了“大字符海报”(手写的带有大汉字的宣传纸),谴责大学校长和政府中的其他人是资产阶级修正主义者。毛立即支持她的抗议,这引发了席卷中国的学生反抗的连锁反应。

被派往管理学校的思想家“工作组”加速了这种连锁反应。在他们的任期内,学校成为行动主义的中心,而不是学习的中心。鼓励学生制作大人物海报,展示自己的老师,官员,甚至父母。被告在每天的“斗争中”受到侮辱,他们的学生和同事对其进行讯问,并要求认罪。这些会议的恶性迅速加剧。学生常常以年纪较大的老师和教授以恐怖的创新方式殴打,殴打和折磨他们。在一种情况下,学生要求生物学教授睁大眼睛盯着太阳。如果他眨眨眼或移开视线,他们就会击败他。甚至中小学生都参加了斗争,有时甚至用棍棒和皮带扣殴打他们的老师,致死。 6park.com

黄进增的《小红兵》(洪小兵)。案文中写着“严重批评的立场”(摘自海伦·梅·施耐德收藏)。 6park.com

还鼓励学生与同学交流。随着一代人的罪恶传给下一代,新的等级制度诞生了:革命者的子女居于首位,“地主”,“资本主义者”和“右倾者”的子女居于底层。这些学生被贴上“烂鸡蛋”的标签,是他们父母所接受的同样待遇的公平游戏。中华人民共和国现任总统习近平承受了这一命运。父亲是一位忠实的毛主义者和一次性宣传负责人,他的父亲被清洗,姐姐被处决,他的母亲被迫谴责习近平为反动分子,当时他只有15岁。在歇斯底里的情况下,老师,教授和知识分子不敢站起来对学生或为同事辩护,以免他们遭受相似的命运。但是他们无法成为旁观者。

毛泽东决定以中国年轻人为先锋,无论是靠运气还是预见力,对革命的最初成功都是有帮助的。年轻人可能内心纯洁,但他们的情绪高涨,生活经验不足。简而言之,它们是天然的非利士人。仍处于形成身份的年代,中国年轻人对与红卫兵的完全认同几乎没有障碍。异议的整合和不宽容自然而然。当学生们不参加集会和斗争时,他们花了无尽的时间研究和讨论毛泽东的《小红书》。正如前红卫兵卢利安解释“我们只被教导关于革命的知识,所以当我们阅读宣传文学的作品时,我们真的想成为革命历史的先锋。”由于心理免疫系统不发达,它们柔软的头骨为毛泽东世俗摩尼教提供了沃土。 。摩尼教将人类经验的各种多样性和复杂性使社会沦为直截了当的二分法:光明与黑暗,善与恶,对与错,激进与反动。“没有中间方法!”成为流行的口号。诸如此类的意识形态在思想上和道德上都是虚荣的,但是它们的简单性和确定性却很诱人,尤其是对于年轻人而言。因此,毛泽东的儿童革命者可以带着青春的活力和明确的目标,将老师拴在暖气片上,用铁棍将他鞭打致死,或者强迫老师吃指甲和粪便,以及其他酷刑。 6par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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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红卫兵在一个人的脖子上贴了标语牌,指责他是“黑人阶级”的一员。 6park.com

事实证明,红卫兵的思想纯洁(他们年轻的学习能力和对新思想的开放态度)对毛泽东也很有用。他们的可塑性非常适合消除所谓的“四个老人”的项目:古老的习俗,古老的文化,古老的习惯和古老的观念。红卫兵将在旧世界上施加新的象征秩序,而不会使生活经历混乱或谨慎。有时结果很可笑。由于红色象征着革命,而且革命不能停止,因此红卫兵要求车辆行驶而不是在红色交通信号灯处停车。更常见的是,结果令人震惊。因为宠物猫,狗,鱼甚至成为“资产阶级decade废”的象征,所以1 他们被屠杀了成千上万。吃人的肉成为忠诚的惊人证明。党的调查表明,广西学生在做饭和吃饭,他们的老师和校长。在一些政府食堂,肉钩上陈列着被处决的叛徒的尸体,供人食用。似乎空白的板岩也可能是一个黑暗的深渊。的确,我仅在这里谈到的“文化大革命”所造成损害的性质和规模几乎无视于理解。

尽管教育者和知识分子是这场革命的主要目标,但他们通过采取行动或不作为,为创造可能的革命条件承担了一些责任。在文化大革命之前的几年中,该党营造了一种极端的政治整合环境。政治集会和自我批评会议已经成为毛主义思想改革运动的常规特征。2北京大学语言教授季羡林详细介绍了教师和知识分子对这些运动的热切支持。在他的回忆录《牛棚:中国文化大革命的回忆》中季吉很遗憾地写出了自己“在人群中的举止”。他一直是毛主义的真正信奉者,在1957年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曾迫害其他知识分子。 。进入文化大革命的一年,他发现自己遭到朋友,同事和学生的谴责。在他五十多岁的时候,他就和其他知识分子一起被关在一个牛棚里,牛棚里有以前的学生作为他的虐待狂的监狱看守。他被迫忍受不断的斗争,并遭到他的同事和红卫兵的残酷殴打和折磨。

最终,甚至毛泽东也承认局势正在失控。1967年,人民解放军(PLA)被下令镇压红卫兵,他们的行径极为残酷。许多年轻的激进分子在与解放军的冲突中被杀害,而无数其他激进分子则在大规模处决中丧生。但是,大多数人被送往农村的劳教所(包括挂着北京大学第一张大人物海报的年轻教授聂元子)。遏制红卫兵后,文化大革命的强度有所下降。直到1976年毛泽东去世后,它才正式结束。据估计,死亡人数在40万人至数百万之间。极端残酷和堕落行为使数以千万计的人受伤。

“革命”一词表示转弯,骑行,旋转。循环(也许是革命)在本质上是不可避免的,其规律无懈可击地要求年轻人接替老年人。然而,文化大革命是一个严重的缺陷。在年轻的唯心主义者的带领下,并在纯洁和偏执狂的推动下,这场革命只能产生混乱。没有社会,没有人,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满足柏拉图式的纯净理想。因此,它的追求确保了斗争无止境。更阴险的是,净化的目标-敌人,疾病,腐烂-是内部的。外部威胁是可见的。他们通过旗帜,外表,精神等宣告自己。内部威胁是隐藏的。敌人无处不在,无处不在。因此,每个人都被怀疑:老师,朋友甚至家庭成员。隐藏的敌人必须被暴露后才能被净化。因此,在内战中,自我批评,再教育和公众坦白是特殊但必不可少的做法。表演试验,斗争和宗教裁判所通过从同志中制造敌人来满足意识形态对冲突的现实需要。为了避免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受迫害,许多人迅速指责他人,从而形成了一种不断加剧的意识形态狂热和暴力的反馈回路。不可避免地,原告成为被告,而酷刑者则成为受酷刑。宗教裁判所通过从同志中制造敌人来满足意识形态对冲突的现实需要。为了避免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受迫害,许多人迅速指责他人,从而形成了一种不断加剧的意识形态狂热和暴力的反馈回路。不可避免地,原告成为被告,而酷刑者则成为受酷刑。宗教裁判所通过从同志中制造敌人来满足意识形态对冲突的现实需要。为了避免在文化大革命期间遭受迫害,许多人迅速指责他人,从而形成了一种不断加剧的意识形态狂热和暴力的反馈回路。不可避免地,原告成为被告,而酷刑者则成为受酷刑。

当每次认罪证明了红卫兵的妄想症时,革命就演变成一种自身免疫性疾病,这种疾病攻击了本应保护的东西。实际上,这就是中共中央关于1981年文化大革命的结论。在一次坦率的回顾中,中央承认  “ 文化大革命使我们陷入混乱,根本不是敌人”他们认为这是“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党,国家和人民遭受的最严重的挫折和最大的损失。” 6park.com

这场革命沦为无政府状态和暴力事件,让人回想起叶芝(WB Yeats)着名诗作《第二次来临》的第一节,它的开头是“转向并转动扩大的旋涡”。当一个民族团结在一个无懈可击的视野中,通过向内转身找到敌人时发生了什么。没有竞争的视野或自我矫正的能力,转弯仍在继续,回转范围扩大,很快: 6park.com

事情崩溃了;中心无法容纳;
纯粹的无政府状态在世界上散开了,
鲜血的潮汐在世界各地散开了
最好的人缺乏所有信念,而最坏的人则充满激情。

最近,关于政治两极分化的过度以及“我们与他们”思想在政治中的盛行,已有很多报道。然而,文化大革命提供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例子,说明过度政治同质化的危险。可以肯定的是,毛主义宣扬了善与恶的马尼切福音。但是所有人都同意,毛主义是正确的,即使是(有时尤其是)被清洗的人也是正确的。冲突只针对谁实践了最纯粹的意识形态版本,而不是针对竞争性理论-因为没有冲突。正是由于缺乏可区分的“我们”和“他们”,促使革命向内寻找敌人和杂质。

相比之下,在自由民主国家中,纯政治可能发生在派系和政党内部。但是,真正的竞争是在相互冲突的政治价值观和意识形态之间,所有这些因素都提供了推动社会进步的生产张力。当然,自由民主本身就是一种政治意识形态,但它围绕多元主义的概念而独特地构成,可以容纳对构成美好生活的不同看法。选举除其他外,起着自我纠正机制的作用:清除其不纯成分的政党不可避免地会加剧其竞争。这限制了纯洁政治的潜在堕落和破坏性,在中国却不是这种情况。

然而,在我们所有人中,尤其是年轻人中,适应和被同龄人接受的本能很强。当流行文化的潜流将我们拉向整合时,仅靠民主是无法治愈的。宣扬宽容也是不够的:还必须存在多种可以容忍的观点。当我们告诉自己并告诉我们的孩子“多样性是我们的力量”时,听起来很像教条。即使这样,如果要破坏思想和观点的多样性,这也是一个值得支持的教条。这种多样性奖励那些反对畜群安全的逆势主义者,以及那些体现异议,不整合和个人主义精神的人。尼采曾经警告过:“腐化年轻人的最可靠方法是,让他保持较高的自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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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戴维·班克(James David Banker)是律师和作家。他在剑桥大学学习语言学,在斯坦福大学学习法律,在特种部队学习哲学。您可以在Twitter @ jdbanker1上关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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