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评世行报告及其行长佐利克的演讲


 

刘日新

（原国家计划委员会离休研究员）



2月28日，世界银行行长佐利克，抢在全国人大、全国政协两会召开之前，在北京保利大厦举行记者会，发布他们和中国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某些人共同研制、联
合编著的报告：《2030年的中国》。此报告被西化派奉为中国改革的“顶层设计”。佐利克也说，这将成为中国中期“制度建设和政策制定的基础。”

   
佐利克“借用中国现代化发展之父邓小平的说法”，这个计划是“实事求是”的；回顾了十年前，“我作为美国贸易代表完成了中国加入WTO进程，江泽民、朱镕
基以此推进了国内改革，给我印象深刻。并且特别声称，这个报告得到中国现在最高领导人HXX、XXX的欢迎，和XX副总理的坚定支持，以及XX部长等的合
作。这是告诉大家，他来头不小。如鲁迅所说，“是拉大旗作为虎皮，包着自己，去吓呼别人”。
 
   
中国的独立学者杜建国冲了这个会，散发传单，发表演说，指责世界银行企图假借深化改革的名义，破坏中国经济。高呼“世界银行，带上你的毒药滚回美国去！”杜建国的行为，得到了在场的和近日网上的爱国群众的广泛支持，表扬他敢于同帝国主义分子斗争，称呼他是“民族英雄”。
 
   
这是当前发生在中国，却影响世界的大新闻。因为世界银行是由美国操纵的联系广泛的国际金融组织，它的举动一贯为各国所关注。这次世行的行长佐利克这个美国
人，公然赤膊上阵，在全国人大、全国政协两会召开前夕，在中国首都举行记者会，推销名为与中国某些人联合研制的对中国经济改革的报告，实为网络几个亲美派
西化“精英”，而由他亲自出马打头阵，宣布彻底摧垮中国经济的报告。这不是拟然以殖民主义统治者自居，赤裸裸的公开干涉中国的内政吗？首先我要在这里提出
抗议：抗议佐利克这个美帝国主义分子，谁给你权力来干涉中国内政的？
  

应当指出，30多年来走资派推行的改革开放，实际是复辟资本主义。现在世界银行的这个报告，是进一步实现私有化彻底挖掉我国经济的根基。初步分析，世行的
报告。《2030年的中国》和新自由主义以前在我国大肆宣扬的要求，即实行私有化、自由化、市场化、外向化、小政府化等并无两样，所不同的是，这次世行不
但有路线图，而且有时间表，即在2030年全部达到这些目标，用20年时间彻底搞垮中国的济。现在世行的报告只在境外用英文发表，在国内只有一些媒体发表
中文摘要。《人民日报》也紧密配合，为之造舆论，发表评论文章，提出“宁要‘不完美’的改革，不要不改革的危机。”即使这样，已有一部分人看清了世行的险
恶用心，激起他们的义愤，如独立学者杜建国就是一个代表。他勇敢的站出来，冲了世行的记者会，发表演说，散发传单。如果将来世行报告用中文全文发表，按照
他们的部署，“在中国国内进一步讨论”，必将激起全民公愤，他们会冲破一切阻力，走上街头，抗议示威，举起拳头高喊打倒美帝国主义！高喊打倒为美帝国主义
服务的汉奸、买办、走狗！坚决反对复辟资本主义！如是这样，那倒要感谢佐利克这个反面教员了，促使中国人民觉醒，促进社会主义继续革命的时机早日到来。
 
   
下面只就世行报告和佐利克演讲中，四个要害问题作些初步的分析批判。
 
   
一、推销已经破产了的市场经济神话，能骗得了人吗？
 
   
世行这个报告和佐利克花言巧语的演说，什么“建设现代、和谐、有创造力的高收入社会”等等，词藻美丽动人，真是娓娓动听。其目的，首先是要“完成向市场经
济转型”。其实，这种说教同过去西化“精英”们在中国宣扬了三十多年的“市场经济是世界上最好的经济制度”，不是一样吗？可是佐利克也太不“与时俱进”
了，他如在梦中，梦呓不断，要中国人相信他这些过时的鬼话，也太自不量力了。
 
   
从理论上说，市场经济，就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这已经是经济学的常识。为了证明这一点，我要提出，正是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的老主任马
洪，1982年主持中日两国学者对等编著的各自国家的经济事典，交换给我的《现代日本经济事典》指出：日本实行的“市场经济制度三个基本原则：（1）私有
财产制度；（2）契约自由的原则；（3）自我负责的原则。”（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日本总研出版股份公司，第148-149页）美国、英国的经济学词典都
肯定，市场经济是以私有制为基础的资本主义经济制度。
 
   
从事实上讲，中国广大人民群众对三十多年的市场化改革，深有体会，因之也极为不满。中国由70年代的一个公有制为基础的社会主义社会，劳动人民当家作主，
人人有工作，社会安定，生活蒸蒸日上，变成了后来的一个私有制取代了公有制，残酷剥削，黑暗腐败的社会，已经天怒人怨，无不痛恨。现在的整个社会就像布满
了干柴的草堆，只要一点火星，就会成为燎原大火，不可收拾。
 
   
特别震聋发聩的，正是世界银行以前发布的材料，指出社会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的状况，中国已经超过了美国，居世界第一。现在美国5%的富人，拥有50%的财
富；而中国1%的富人，却拥有70%的财富。中国这种市场经济社会的转型，已经走得够远的了，世行2030年要中国彻底完成向市场经济转型，试问要把中国
拉向哪里去？
 
   
前年美国爆发的金融危机蔓延到欧洲时，欧洲的人民群众咒骂市场经济并不比地狱好，他们呼喊“资本主义是罪恶制度”，“资本主义制度赶快结束吧！”（“ANOTHER
WORLD IS
POSIBLE！”）“另一个世界是可能的。”马克思批判资本主义的《资本论》，成为左派书店的畅销书；一些大学要重开《资本论》课程。
 
   
去年美国由于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爆发金融危机-债务危机-经济危机-社会危机，愈演愈烈，成千上万群众上街示威抗议，发展成为爆发“华尔街占领风暴”。
示威群众举着标语牌表示，他们是99%的穷人，反对1%的富人。这场占领风暴，很快波及到美国一千多个大中城市，以后又漫延到了欧洲和整个资本主义世界。
抗议者咒骂“市场经济狗屁不如！”“资本主义见鬼去吧！”过去美国人、还有我们中国一些亲美的西化派学者，一贯吹嘘“美国的市场经济是世界上最好的经济制
度”，现在这个神话已经破产了。资本主义世界这场经济危机，历时已跨五年了，一些新兴国家经济在复苏，但主要发达国家的经济仍在下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危
机才会结束。事实胜如雄辩。此时此刻，佐利克以为他在官方封锁消息的配合下，可以一手遮天，掩尽13亿人民的耳目，又跑到中国来推销美国这个破了产的神
话。但是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这是痴人说梦。近几年我国的马列主义学者写了许多文章，批判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批判中国的市场化改革。这次独立学者杜建
国冲进他们的会场，呵斥：“世界银行，带上你的毒药滚回美国去！”这不是骂得很有理有力，代表了广大人民的心声吗？我认为，世界银行这个2030年“完成
中国向市场经济转型”的美梦，必然破灭。
 
   
二、以反“垄断”为名，企图搞垮改制后剩下的国有大型骨干企业，这是个阴谋。
 
   
中国三十多年来的改革开放，是在改革开放的总设计师及其继承人的领导下，跟着美国新自由主义的指挥棒进行的。美国垄断资产阶级的顶级智囊布热津斯基说过：
“中国改革要成功，一要淡化意识形态，二要是不再是公有制经济。”新自由主义头面人物弗里德曼也说：“中国改革的唯一出路是私有化的市场经济。”布氏的话
说得透，说得全。前一句所谓“淡化”意识形态，实际上就是要取消上层建筑领域里的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后一句很明确，就是在要取消经济基础领域里的公有
制，实现私有化。
 
   
这三十多年不就是这样做的吗？现在马列主义由被边缘化到全部取消，毛泽东思想由否定到被贬斥，非马列、非毛化已经到了无已复加的地步。关于经济体制改革，
大前年西化派召开的“西山会议”，就说已经完成。现在私有制经济已经三分天下有其二，可是美帝国主义对中国仍不放心。中国的总理温家宝和副总理等多人几次
卑躬屈膝地请求美国和欧盟领导人，承认中国的市场经济地位。但他们就是不承认，并且以此当作筹码，以便不断对你敲诈勒索。现在又派世界银行佐利克行长来
华，要彻底搞垮中国经济。
 
   
他们攻击的一个重点是工业，《2030年的中国》报告和佐利克讲话，宣扬中国的改革，要反“垄断”。这是以反“垄断”为名，企图搞垮国有大型骨干工业企业，进一步彻底实行私有化。
 
   
他们提出要重新界定国家和企业的关系，重新界定国有企业的作用。这些话戮穿了，就是说中国的国家不应当办企业，要限制国有企业的作用。
 


   
现在的国有企业，在前三十年叫全民所有制的国营企业，是公有制经济的主体。走资派为了把公有制经济改革为私有制经济，也就把原来的国营企业，同西方资本主
义国家一样，改称国有企业。前三十年，我们主要依靠原来的国营工业企业，实现了毛主席党中央制定的经济发展战略，建立了独立的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
系，逐步实现农业、工业、科技和国防四个现代化，取得了巨大成就。
 
   
原有的国营企业，在经济生活中具体发挥了以下极为重要的作用：
       
1、容纳了大量职工。1997年拥有职工4040万人，占全部工业职工人数的65%。这些产业工人，是党的阶级基础，属于国家的领导阶级。


       
2、提供了有关国计民生的工业品。轻工业生产的轻纺产品，基本能满足十亿多人民吃穿用需要。重工业生产的产品，基本能满足社会扩大再生产的需要。还是我国出口的主力军。


       
3、为国家积累了巨额资产。1996年国有工业拥有固定资产原值2.9万亿元，是我们的重要家底。

       
4、是国家财政收入的主要源泉。1997年国有工业上交的利税总额2907亿元，占财政收入的29.4%。

       
5、是加强国防的坚强后盾。六七十年代我国发射了“两弹一星”，国防军工和国营工业起了非常重要的保证作用。
 
   
中华人民共和国立国六十多年，我国人民深深体会到，我国的国有工业对十几亿人民的命运密切相关，对提高我国的国际地位举足轻重。我们不需要佐利克来指手划脚，说三道四。
 
   
世行报告引用美中经济和安全审议委员会的数据，说“现在中国国有企业产值占全国经济总量的比重仍达45%左右，预计未来一段时期内，中国国有企业仍将有巨
大的影响力。”世行以及一些不懂中国统计的国内外学者，以为这就是中国国有企业比重，明显偏大。必须指出，从中国国家统计局多年发布的统计数据中找不到这
样的指标和数据。我看是把GDP中工业所占比重，错误地当作国有工业企业的比重了。众所周知，在工业化的过程中，在GDP中工业增加值的绝对值会是一直增
加的；但随着第三产业的飞速发展，工业在GDP中所占比重是会下降的。目前中国的工业化仍在进行中，第三产业所占比重进展不很快，因此工业比重近十年一直
维持在40%左右，这是正常现象。对此不能妄加指责，更不能把它误认为是是国有工业比重过大，而加以批判。
 
   
国有工业的比重，在改革开放30多年来，在全部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重不是上升，而是连续多年急剧下降的。1997年国有工业在工业总产值中所占比重为
25.5%，比1949年的26.2%还要小。当时众多的经济学家起来批评官方执行这样的政策有问题，违背党公布的政策和《宪法》的有关规定。于是国家统
计局的机关报——《中国信息报》发表社论：“国有工业比重下降无须忧虑”。从1998年起，国家统计局声明，以国有工业和国有控股工业的产值，反映国有工
业的状况，这样所占比重就变大了。但是，这样做，把各种经济成份所占比重加总起来，总计达120%或更多，显然是不合理的，这是人为地弄虚作假造成的。
 
   
现在世行的报告和佐利克的讲话，把“缩小庞大的国有企业的规模”，降低其作用，当作他们的战略重点。试问当前到底还有多少国有企业？占工业的多大比重？我
看美国人和同他们合作研究的伙伴，都搞不清楚，心中无数。这里我要引用中国国家统计局《2010年中国统计年鉴》第507页有关2009年的数据来加以说
明真实情况。原表中各种经济成份排列比较紊乱，经过整理，计算得出的结果如下：
 
   
各种国有工业企业的个数为10775个，占全国规模以上企业（其主营业务收入在500万元以上）总个数43.46万个的2.5%；其工业总产值为
68567亿元，占全国工业总产值54.83亿元的比重12.5%；其资产为10.99亿元，占全国工业资产总计4937亿元的比重22.2%；其主营业
务收入为71462万元，占全国工业主营业务收入总计54.25亿元的比重13.2%；其利润总和为3146亿元，占全国工业利润总和34652亿元的比
重9.1%；其从业人数为985万人，占全国工业从业人数总计8831万人的比重11.2%。
 
   
这里的问题是，目前1万多个国有工业企业一年生产的成果，占全国工业企业总数的比重12.5%，还是规模太大，还应当收缩吗？前面已经说过，1949年国
有工业占工业总产值的比重为26.2%；1997年为25.5%。改革开放后国企改制速度加快，都是在美国人的指挥棒下，缩小国有企业的经营规模，减少其
个数，降低其比重，造成了当前这种严重局面的。九十年代党的总书记曾经提出，国企的比重，达到美国和欧洲的20%或者25%就可以了。现在国有企业的比重
只剩下他当时设想的一半，私有化大超过了预期。中国经济私有化的推进，恐怕比哪个国家都要搞得快，造成的后果比哪个国家都严重。现在世界银行的二十年规
划，如果继续按过去的做法和速度搞下去，2030年岂不是彻底把国有企业搞光了吗？
 
   
特别狠毒的是，佐利克以反“垄断”为名，把目标描准大型国有的中央企业石油石化、电网、通信服务企业，和地方管理的供水、供气、污水处理、公共交通等企
业。这些企业的产品或服务，直接关系国计民生，其社会效益超过经济效益，有时国家要进行补贴。现在世行提出打破国企垄断这些能源、自然资源、基础设施企
业，提出降低私营企业进入的门槛，实行所有制多样化。事实上要进入这些行业，企业需要有雄厚的资本和较高的技术，而中国目前的私营企业一般还不具备这些条
件。这样，就只有外国资本有这种能耐了。用佐利克的漂亮话说，这是“将中国的结构性改革与国际经济变化联系起来，与世界各国建立互利共赢关系。”用我们中
国话戳穿来说，是开门揖盗，把自家的财产拱手送给外人。


 

   
近30多年来，走资派对国企改革实行“大股小卖”。现在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大型骨干企业了，这些企业的厂房设备，是职工们特别是老职工亲手建造起来的，尽管
现在工厂的领导与职工的关系已不同过去了，但他们对工厂的“国有情结”特别深，这是社会主义深入人心的一个表征，尽管经30余年祸国殃民的私有化所剩不
多，却也是资本主义复辟难以逾越的障碍。外国资本家来了，他们更会英勇地进行斗争的。
 
   
1840年鸦片战争，是一系列帝国主义国家用坚船利炮轰开大清帝国的大门，把他战败。腐朽的清朝统治集团被迫割地赔款，签订不平等条约，实行五口通商。美
帝国主义怕分赃不匀，引起矛盾，提出“门户开放，利益均沾。”现在没有打仗，美帝国主义通过与中国政府智库联合研制一篇研究报告，就要占领中国的产业高地
了。正如西方人士深刻地指出，这是世界银行的一贯作法，帮助与之合作的国家，“联合其深受西方教育影响的权贵精英利益集团阶层颠覆其国家。”这些金玉良
言，难道还不值得我们提高警惕吗？
 
   
三、2030年中国将达到“人均收入1.6万美元的高收入社会”。我认为，这是一个廉价的骗人口号。
 
   
佐利克说，现在中国已跻身中上等收入国家行列。到2030年，中国人均收入将从目前的5000美元，提高至16000美元。多么美妙动人的前景！这样为中国人民造福，简直是南海观世音菩萨！应当向他顶礼膜拜才是。
 
   
但是且慢。我们对这个口号且略加分析。首先，看目前的基数状况。佐利克说，过去32年来，中国经济年均增长9.9%，6亿多人摆脱了贫困。我们不知道这个
贫困标准是多少，6亿多人摆脱了贫困，是怎么计算出来的。国家统计局原来有“农村居民贫困状况”统计，按照国务院扶贫办规定的贫困标准进行统计。如
2008年新的贫困标准由前些年的六七百多元，提高到1196元。而世界银行刚好2008年规定新的贫困线为每人每天生活费为1.25美元，按当年汇率计
算，每年合3169元，为中国贫困标准的2.6倍多。（这里还存在口径问题，且存而不论）由于中国规定的贫困标准过低，谁都不相信，新的统计资料中已找不
到这个数据了。
 
   
国家统计局在今年1月公布了2011年国民经济的主要数据，其中农村居民人均生活费支出为5221元，按当年汇率计算，人均每天生活费为2.27美元。而
世界银行规定现在的贫困线为每人每天生活费为2.5美元，适用于亚洲、非洲、拉丁美洲发展中国家。如果用世界银行这个标准衡量，那么目前中国6.56亿农
民全都没有脱贫。这么多人在20年以后要达到人均收入16000美元，能够做得到吗？
 
   
再看生活改善的速度。人均收入从5000美元增加到16000美元（按；这实际是人均GDP，不是生活费支出，暂且存而不论），20年增为3.2倍，年均
增长6%。我是个“老计划”，在国家计委（后来为发改委）工作40年，搞过长期计划。我要说，安排生活提高，在这么长的时间内年均达到这么高的速度，是根
本不可能的。
 
   
如何达到生活提高跨这么大的幅度，长期规划当然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列出具体措施。但报告摘要表露，主要靠财政措施。中外宏观经济管理的经验证明，财政措施
属第二次分配，对人均收入增加为数有限。收入分配的大头在基层企业，那里是第一次分配。政治经济学的理论揭示，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决定分配关系，古今中外，
概莫能外。目前中国经济已经是私有制三分天下有其二了。世行的资料表明，中国1%的富人拥有70%的财富；而美国5%的富人拥有50%的财富。我要说，世
行《2030的中国》要进一步推进私有化，你们这个人均GDP达到1.6万美元，对普通老百姓并没有多大实际意义；只会加剧贫富悬殊、两极分化，使阶级矛
盾激化，促进社会动乱的到来，勿谓言之不预也。
 
   
对30多年来中国分配差距扩大，老百姓分享的蛋糕越来越小，居民消费率由1978年的48.8%，减少到目前的1/3左右。我在2003年曾两次为民请
命，上书国家发改委和党中央，提出力争“十一五”时期扭转下降的态势。国家发改委表扬我“为政府部门决策作出了重要贡献。”但时间又过去了七八年，比重仍
停留在1/3左右徘徊。可见要在私有化条件下，解决分配上的问题，是难上加难的，甚至可以说是根本不行。


总之，现在看到世界银行和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联合发布的报告，感到不是佐利克吹嘘的是一个“实事求是”的规划，而是一个吹牛的规划，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
 
   
四、反复强调要“重新界定政府的职能”，这实际上是新自由主义“小政府化”的要求，用心极其险恶。
 
   
首先要揭发世行在这个问题上的自相矛盾。报告提出面对未来20年的挑战，政府应当扮演什么角色，个人、家庭、企业和公民社会组织应当发挥什么作用，国家如
何协调好保护环境，确保社会保障人人享有均等机会，国家如何适应城镇化的飞速发展，怎样建立一个能够与发达国家进行国际竞争的、有创造力和创新性的开放型
经济，如何从最近的全球金融危机中吸取教训，建立健康的财政和金融体系等等。这么多的任务要政府去完成，却又说战略调整，要以政府职能转变为核心。政府职
能的重点，应从提供有形公共产品为主，转向以提供无形公共产品为主。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其实，新自由主义在我国传播已有三十年历史了，一方面国内外的西化“精英”学者大讲“小政府化”，要实行“政企分开”，“政经分离”等等；另一方面美国大
使馆曾寄给我《交流》杂志2003年季刊，告诉美国政府管理经济的部门大大小小多达100多个。他们的理论部门和实际部门，如此脱节，互相打架，因此，切
不要轻信那些新自由主义者的胡言乱语。
 
   
应当指出，新自由主义所以对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府特别反感，是因为社会主义国家的政府是按照马列主义的国家学说建立起来的。这样的政府卓有成效的领导经济建
设，原苏联政府只用了七十年时间，就赶上了立国二百年的美国。新中国只用了三十年时间，就实现了国家工业化，建立了独立的、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
系，解决了十亿人口的吃饭穿衣问题，发射了“两弹一星”，跨入了世界大国的行列。所以我们要坚决反对新自由主义的“小政府化”，反对削弱政府的职能。当
然，现在的政府是走资派修正主义集团掌权，我们要同他们斗争，回到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指导的社会主义，这是需要另行讨论的问题，不在此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