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64流亡海外的民运领袖们，他们的政治生命在中共专制的铁壁高压下枯萎，并且由于美国制裁、炸大使馆、撞机、台海危机等发生在90年代的一系列危及中国国家利益的中美冲突，对于中国亲美势力是一个严重的打击，从此中国反美情绪上升。恰值海外民运依附台湾和美国的反共人权组织，使得海外民运的声誉受到严重损害，几乎彻底断送了中国民主运动的全部政治资本。如今，海外民运几乎到了令人唾弃有如弊履的地步。如此严酷的生存环境，导致海外民运分化瓦解，彼此攻歼，相互怀疑，一出又一出的内讧喜剧，成为海外民运独特的风景线。

民主运动走到今天，可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民运的分裂始于对柴玲的出卖。民间广泛流传的柴玲采访，把柴玲丑陋的嘴脸暴露无疑，柴玲成为煽动大学生和中共死磕，迫使中共开刀放血的罪魁祸首。如果说8964是谁让中共勉为其难地动刀枪，大概千夫所指的就是柴玲。

不过我从来不这么看，我认为64的流血收场，柴玲没有任何责任。虽然我从来没有对民运领袖的个人品德有任何高于常人的期许，但是面对民运内部已经发生的对柴玲的旷日持久的围殴，让我认识到中国民主运动的路途遥远和漫长。这立刻让我联想起80年北京大学民主选举海淀区人民代表的乱象，当年17名竞选人对张曼菱的围殴。

中国的民主运动以流血收场，这一天迟早要到来。当人们把8964的流血归罪于柴玲的时候，是否会想到，即使89年没流血，那么下一次就会流了。

我反复说过，中国的民主运动需要政府的配合，比如政府对反政府势力的容忍有多大的空间，这个空间就是民主自由空间。发生在中国80年代的民主运动，开始于中共的邓右转舵，邓小平适当地开放了一点中国的民主空间，容许知识分子精英批判毛左，这非常对知识分子的胃口，因为中国知识分子被毛左给搞惨了。当反毛反左为主的民主运动达到邓小平所喜欢的效果，全国人民唾弃毛左以后，邓小平就开始收手，不再继续为民主运动开放空间。这就是87年的反资产阶级自由化。所以说，8964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邓小平，如果没有邓小平适当的利用知识分子反毛为自己拉车，也不会把大学生们惯得毛病越来越大，动不动就上街游行。

只是这民主是双刃剑，既可以倒毛也可以灭邓，这个潘朵拉盒子一打开，就不容易关上，非得见血否则咋劝都没有用。

一个非常有趣味的本质是，知识分子帮助邓小平倒毛，邓小平觉得差不多了，可知识分子还意兴阑珊，就没看懂邓小平的脸色，所以被邓小平抽了个嘴巴（自由化），知识分子就哭闹（8964），邓小平越打知识分子闹得就越凶（426、戒严），结果被放血了。

所以，当年的民主运动，是中国的意识形态在知识分子小圈子里，继续向右扬帆远航的时候，被邓小平这个右派大BOSS给来个结扎。

所以，89年倘若不流血，就等于是邓大人在贯孩子，孩子委屈就会闹得更凶，直到大人失去耐心。所以，从思想性来看，当年的民运势力，代表着比邓小平还右的倾向，而且完全是知识分子要求有更大的右倾空间，这完全是知识分子从自由思想的要求出发的一种要求。

当然，之所以当年的事能够搞成那么大的规模，是因为中国积累了经年的各种社会矛盾，一有风吹草动则牛鬼蛇神纷纷出动。

放过柴玲吧，一个柴玲担当不起中国知识分子的全部狭隘和自私自利。